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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放轻轻瞥她一眼,似乎欲言又止,目光从一头转到另一头,终于慢慢说:“主公夫人……若是主公的伉俪贤内助,当然可以开锁进屋。
但若是……嗯……”
他吞吞吐吐的,罗敷也听出来了,毫不客气捅出了他心里的后半句话:“若是个以色侍人的草包,那也没资格进去,对不对?”
王放极窘:“阿姊,你别说那么难听嘛。”
罗敷不以为然的一笑:“又不是说我自己。”
埋汰你阿父,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放不接茬。
大家虽然对她的身份深信不疑,但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
从她的言谈举止中早就看出来,“主母”
并没有太高的门第,也并非才誉四方的女郎。
但红颜祸水是不论出身的。
西施是浣纱女,飞燕是歌舞伎,赵姬……
王放觉得周围有点静。
赶紧收敛心绪,端正态度。
现在不是遐想美女的时候。
总之,若她要以“主母”
的名义,擅进主公房屋,也要掂掂自己的斤两。
他郑重建议:“你先别着急。
慢慢的跟我学识字。
等到哪一日,你能出口成章的吟首诗,或者讲出些大道理,大伙才会真的信你是阿父的知己。
到那时你再提出开门查验,想必不会有人怀疑。”
罗敷觉得这个目标有点高远。
豁出去点点头,不好意思问他“做到这些需要多久”
,总之自己寒窗苦读便是。
王放的馊主意却还不止于此,眼珠一转,忽然兴致勃勃的建议:“阿姊……”
她打个呵欠:“嗯?”
“我再给你编一点和我阿父相处的细节,不能让他们看轻你。
嗯,你是平民出身,这个大家看在眼里,改不得了。
但是你天资聪慧,妙才不输世家贵女,明珠怎能一直蒙尘,于是三年前的一天,我阿父偶然外出,见到你在溪边浣纱……”
罗敷简直不知该怎么说他,迅速回敬一句:“我不浣纱。
我捣练。”
“是是,你在溪边捣练,口中轻吟娃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