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伸手接过白玉杯之后,先是试探性地往里面注入了灵力,然后再学着暮行容方才那样,用力将注满灵力的白玉杯给扔了出去——当然,她砸的并不是那面被暮行容弄塌聊墙,而是另一面完好无损的墙。
可惜,白玉杯刚触碰到墙面,就碎了。
暮行容又递给她一个白玉杯,并笑着对她:“弟子,来,你先试着将术法融进杯子里,然后再扔出去看看。”
云真接过白玉杯,在体内运转起灵力的同时,心中也默念着御火术的口诀。
指尖出现火焰的瞬间,她立刻将这团火焰推进了白玉杯中,而后用力将其往那面完好无损的墙上一扔。
“啪——”
白玉杯碎了。
但墙上也被砸出了个洞,并且洞边上还有着被烧焦的痕迹,证明她成功了。
“弟子,你的境界不够,直接使用灵力是没有办法与物体产生共鸣的,只有借助媒介,才能与物体产生共鸣,从而让灵力与物体相互融合,发挥出该物体在攻击层面上的最大作用。”
暮行容先是伸手指了指那个碎裂的白玉杯,而后接着道:“而术法——便是你需要借助的媒介,它能够承载起你的灵力,让你的灵力与物品相融合,所以你如果想用出我这招,就必须要使用术法才校”
“原来如此,弟子受教了。”
暮行容轻笑一声道:“弟子,我告诉你呀——用这样的方式打人,可比你直接用术法打人要疼多啦,今后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家伙,便用这招打他个头破血流。”
“当然,我教你这招并不是为了让你将谁打得头破血流。”
似是怕她误会,暮行容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着,我若是多教你一些东西,那么今后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十分危险的人,就能多一种方法进行自保。”
云真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毕竟在云真的观念里,将人打得头破血流和进行自保这两件事情在本质上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没什么差别。
若是想要自保的话,可不就是要把敌人打得头破血流、甚至命丧黄泉才行吗?
只要她先杀了别人,别人就没法杀她了。
只是她的这些心里话到底不适合在明面上出来,否则肯定会让暮行容对她的本性产生怀疑的。
于是云真只能佯装乖巧地点零头,并应和着他的话道:“嗯,好,弟子知道了,多谢师尊这般惦记着我。”
“那,弟子。”
暮行容忽然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既然你已经学会了这招好玩的,为师就先走一步啦,我的酒还没喝完呢……哎,喝酒喝到一半忽然离席,以你掌门师伯的性子,为师我啊,怕是又要负债累累了。”
想想也是,毕竟掌门那么贫穷,而暮行容的字画又恰好非常值钱。
云真觉得,如果换作是她的话——估摸着她也会像掌门这般,想方设法榨干暮行容在金钱方面的利用价值。
但长辈们的事情她到底不好置喙,于是云真垂下眼眸,语气淡淡地回应道:“既然这个样子,那师尊您还是快些回到酒席上去吧,别让掌门久等了。”
见她的反应如此平静淡然,暮行容的眸中不禁流露出了几分欣赏——不愧是他收的好弟子,性子沉稳,处事不惊,简直就是个适合干大事的旷世奇才呀。
当然,就算云真表现出舍不得他离开的样子,他也会在心里想——不愧是他收的好弟子,尊师重道,真情实感,简直就是个适合干大事的旷世奇才呀。
“弟子,我真走啦?”
“师尊再见。”
见云真并没有表现出半分舍不得自己的模样,暮行容只好无奈地笑了笑,眉眼间表现出几分落寞。
他抬脚向清遥殿外走去,却在走到门边时忽然停住了脚步。
“对了,弟子,为师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暮行容回头看向云真,“明日你可以跟着你师兄们一块来看仙门大比,记得到时候一定要带上弟子令牌呀,否则守门弟子会不让你进去的。”
云真还没来得及回复,就又听他道:
“当然,弟子你也可以选择不去,去或不去全凭你自己的心意……但为师还是建议你去看看的,毕竟到时候会有许多年轻辈上台进行比试,你虽只是旁观者,却也能从中学到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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