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数十里的彼岸花更是倾倒得左右凌乱,根系处的沙土也随着起起伏伏,竟似脉搏一般惹人心惊。
不过几个呼吸,有些根须便挣脱了沙土的桎梏,狰狞着从四处赶向石板上的红鞋。
“咻!”
的一声响,倒是远处挂着扯呼的竹竿略胜一筹。
不待那些根须爬到挽南处,远处高高耸立的竹竿就已拔土而出,飞溅起一场泥沙的骤雨。
泥沙又不偏不倚的打在那些花上,让其中几朵大花坠了几片花瓣,那些根须的速度才慢了些,不复方才的气势汹汹。
竹竿则同时一缩再缩,直至缩成一根拄拐长度,才如银电般破风而来,恰恰迎入挽南手中,赫然像一柄竹剑!
竹竿到手,挽南细细的端详几眼,满目怀念。
随即起身腾空一劈,一道裂缝便从屋舍上空展露出来。
挽南回头一眼,名叫扯呼的破衣烂衫手舞足蹈,似在挽留,又似在推着挽南离开,仿佛道一句早日归家。
而地面的彼岸花忽地察觉到有些不对,疯狂摇晃起来,一阵阵地猛然抽起,瞬间拉长寻着她的气息抓来。
挽南不禁挑挑眉,再没有迟疑,闪转腾挪间向裂缝跳出,之后便又是一道剑气,裂缝封闭。
逃跑什么的,完全轻车驾熟。
挽南身影一消,天空中只余呆愣愣的彼岸花在裂缝处急急刹住脚根,试探着左右探查,无果后又返回在屋舍周围盘桓。
嗅嗅闻闻间,终究来到方才被挽南摸了摸的破衣烂衫身旁。
细细的花瓣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徒留一副不确定的憨态。
见不得这副蠢样,挽南走后便躺在地上的破衣烂衫动了动,一块带补丁的破布便盖在了试探的花瓣上。
许是熟悉的气息没有逃出,彼岸花安分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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