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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对不起（第2页）

或许她也理不清，究竟是在问陈三愿，还是在问自己。

平静地对陈三愿笑笑，挽南道：“莫要担心，我无碍，只是想到了些事情，头疼得慌。”

说完便自然的拉着陈三愿的手，还轻轻捏了捏，眨着薄红的双眼，对陈三愿笑得醉生梦死。

陈三愿呆了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终究什么都没说，顺从的跟着挽南一同走到屋外。

挽南拉着陈三愿准备离开。

即使她还记得此行目的，可人死如灯灭，放弃纵然可惜，但坚持也早已没有意义。

“神官，请等一下。”

挽南跟陈三愿转身，就见刚刚满脸泪痕的恪守急匆匆的追了出来，然后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今日我见你来时，很是欢喜。

师秦念你几十载，我想，只要如愿，即便是走，他也会了无遗憾。”

恪守鼻头泛酸，忍不住喑哑的嗓子：“直到师秦只能睁着混浊的双眼，扯着嗓子如窗外的风雨一般无力嘶吼时，我才发现，我并没有欢喜，甚至，我怨你。”

挽南定定的看着恪守的双眼，抱胸了然：“怨我为何不再晚点来？怨我为何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愿同你师秦说一声得道？哪怕只是诓骗？”

挽南摇了摇头，毫不客气：“你师父当年进幽都寻我续命，说自身道法将成却受大限所累，委实不肯甘心。”

“我虽吃他一嘴香火，却也干不出此等悖逆不轨的事来，他怒出幽都却寻了此等野路子，白白享了这多年的寿数，如今这般，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

听到这话，恪守晦涩地开口道：“师秦也同我们这样说，纵我当时不信，可当我开门看见你们时，我便知道，师秦是对的。”

说着他摸出了一本手札，怀念的抚摸了几下，还是递给了挽南：“师秦说，白日里太急，竟忘了给你。

又说你定会再来一趟，让我把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