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西巷里,破旧的瓦盆被陈三愿一脚踢开。
飞灰跟着低低的扬起,火星子也跟着忽明忽暗,最终都掉到地上。
“你干什么!”
被踢了瓦盆的汉子僵硬的起身,眼睛直愣愣的看向陈三愿。
陈三愿无辜的摆摆手,道:“是我不当心,可你也烧了许久了。”
他指指路边堆起的一堆纸灰:“挡了许多路。”
男人一愣,憔悴的面颊涌出尬色,对陈三愿抱歉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就清扫干净。”
瞧着人僵硬的进屋找扫帚,陈三愿才捡起那个被他一脚踢飞的瓦盆。
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他于是对扶光和满满道:“阵眼不在冥纸,便在瓦盆。”
“得抓紧些,法子么,也可粗暴些。”
看着天上约莫到十七八的月亮,陈三愿叹了口气。
时间紧任务重啊!
瞧男汉子拿着扫帚出来了,陈三愿把瓦当递过去,严肃的道:“下次别再挡着路了。”
汉子一顿,好像应该为这态度生气,脑中又不知该如何应对。
最后他只在脸上扯出僵硬的笑,伸手接过瓦盆:“谢过你了。”
陈三愿不客气的笑笑,又走向下一户人家,一脚再次踢飞一个瓦盆。
扶光抓抓脸,听到他在蛮不讲理:“潮的冥纸你也烧,生怕先人收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