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破衣烂衫,屋舍。
这是幽都算得上出名的景致。
不用踏进去,九成九的魂魄就会自行避开。
有经验的老鬼会吊在远处观望,眼瞧糊涂的新鬼闯进去,又利落的滚出来,总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里头的花是红的,漂亮得紧,却会烫坏来世投胎的机会。
破衣烂衫是招摇的,呜咽得比许多魂魄还要痛人。
屋舍里是有观的,可人都死了,只求来生,小观不管。
许多年没有人到过那里头,确实有些荒凉,所以少年人无意识的一声轻喃,算是添了些活气。
头隐隐疼得厉害,吴边的左手摸到头顶,却忽地扑了个空。
他能感受到头的轮廓,却碰不到自己的头。
吴边不解的看向右手,小指处显眼的疤痕在提醒他,他没用错。
头上在找伤处的那只手,就是他完好无损的左手。
没由来的一惊,吴边的左手颤颤巍巍,有些脱力的想从头上滑落。
事实也的确如此,偏偏滑落到后脑勺的一瞬间,手陷入了一个浅坑,黏糊糊的东西沾染到食指和中指。
手终于滑落,他忍耐着恐惧看去,指尖没有血,可那黏腻的手感是真的。
头上的痛感也一阵一阵呼应,方才那一瞬间,他好像摸到了自己的脑仁!
“啊!”
想到此处,吴边头皮一阵发麻,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