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西城门,天不雨不晴。
挽南站在一棵大树下,看着陈三愿帮恪守和本心把行李装上马车。
马夫正拿着草料喂马,如今日头还早,迟些赶路也来得及。
装完行李,他们一同走过来,四个人一起,在树下生出些离别愁绪来。
挽南递了帕子过去给恪守,很是无奈:“真不知你师秦如何教的。
怕是半辈子的泪水都在这几日流尽了。”
恪守情绪大起大落,总控制不住自己,连带着本心也跟着想哭。
挽南连连摆手往后退:“再哭就别走了,日后有得你俩哭。”
恪守抽着鼻涕:“师秦走后,神官和道长是对我师兄弟最好的。”
“那你安顿好后,记得多烧些香烛给这位善良的神官。”
陈三愿指着挽南,悄悄叮嘱恪守:“要比那几位烧得多和诚心。”
恪守连连点头。
挽南靠在树干上,竖着耳朵听得满意。
见他俩终于不哭,才递了封信到恪守手里:“小九醒后给他。”
恪守接过信件揣好,回头看向马车,里头有个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人:“他醒后若是想走,我该拦住吗?”
挽南沉吟片刻,还是道:“先给他看信,若有朝一日他还是决定要走,也让他身子养好后再离开。”
“恪守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