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在脸上的感觉往往视心情而定,除了放学下班没带伞看到外面暴雨倾盆之外,一般都会感觉心会静下来,这是上的恩赐,给予繁忙的人间短暂的安宁。
路明非愣愣的望着四周,空无一物的四周,自己踩在一个贯彻视野的高架桥,一辆崭新的迈巴赫停在旁边,新的像是刚刚出厂。
这场面他听过,某位师兄和他讲过。
路明非默默地按住了太阳穴,揉了揉。
仔细回想一下路明非,自己明明只是突入飞机查看内部的情况,结果像是进了机器猫的任意门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而且居然还是这个鬼地方,他现在是该哭还是该跑?或者给师兄打一个电话?
如果楚子航在这的话估计已经兴奋的拔刀到处找人了吧?
路明非苦笑。
“主席!
主席!
!
!
!”
肩头剧烈的拍打以及伊莎贝尔焦急的呼唤帮路明非找回了丢掉的魂,闻声望去,此刻的伊莎贝尔左手一把洁白如象牙的Encore手枪,theEncore"重唱"型,单发,射击速度感人,但是威力可以兼职去做狙击枪,她的右手则是一把象牙色的大马士革刀,锋利到雨水溅到刀身似乎都被一切为二,俏脸上的冷煞可怖的像是要凿阵的死卒。
远一点的本田彦则是平举m4步枪四下瞄准,这个中年男人在这种难以想象的巨变中保持了超乎想象的定力以及强大的心理素质。
“好了别拍了,我没事,防毒面具摘了吧,碍事”
路明非随意的了一句,率先将脸上的苍蝇头盔摘下,随意的抛到高架桥外面,随后仰起脸感受雨水拍打脸颊的清凉,淡定的让本田彦都怀疑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他以为自己三人是在哪?Ktv吗?
路明非毫无自觉,甚至回了个头对着两人安慰似的笑了笑,随后望向高架桥的彼端,空无一物。
空无一物.......吗?
右手搭在腰后的长刀上,发力按下,长刀滑出,路明非甚至能感觉到这把长刀在颤栗,不是在怕,而是终于可以渴血了。
“主席,您知道发生了什么?”
伊莎贝尔手中的武器都不自觉的垂下了,这个漂亮女孩睁着漂亮的眼睛不解的望向路明非,路明非表现的太淡定了,淡定到像是回了家,本田彦不自主的把枪口朝着路明非挪了挪,作为资深专员的他首先就是压制一切可能的威胁。
“没来过,但是故事听了太多遍都感觉自己来过了一样。”
睁开眼,雨水打进了眼睛里。
原来如此吗......魔鬼窃取了一个苏醒家伙的力量来让怪兽和源稚生兄弟复活,被偷的就是这位吗?不过这么迫不及待找上自己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吧?而且这时机是怎么回事?不觉得太突兀了吗?你这种终极boss不是需要漫长的铺垫然后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场吗?为什么会突然蹦出来连个前戏都没有?哪有让观众和演员一点防备都没有就登场的boss?
还有为什么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惊讶?是不是这两情绪上的大喜大悲太多了搞得自己已经被pUA了?回去要不要看看心理医生?
心里的烂话一堆接着一堆,在外人眼里路主席面色沉重一副在思考世界大事的模样,然而他的心里却在讲单口相声。
“主席!”
伊莎贝尔大喊道,虽然她对突发的一切不知所措,可是路明非表现的淡定同样让人不安。
“嘘,伊莎贝尔,仔细听。”
听到路明非的话后伊莎贝尔条件反射的按下了自己的焦虑。
“哒哒哒....”
在雨水的声音之下是无数的声音,是爪子按在混凝土上的声音,隐约还有的是低低的呢喃声,像是要施法的巫师,亦或者是神明的轻语,轻喃中伴随着雨水而来的是淡淡的腥臭味。
死侍!
无数的死侍!
难以想象数量的死侍!
甚至是迄今为止混血种见到的最大规模的死侍群!
伊莎贝尔绷直了身子。
“你们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