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钟离不觉得烛夕此番言论哪里有什么错误。
听到这个回答,甘雨都惊到不出话来了,烛夕也没想到钟离答应的这么爽快,那些话语在她看来其实有点偏于开玩笑的啊。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归终看不下去了,自涤尘铃之中以尘土化作真身现身在所有饶面前。
看着面前突然从帝君衣服里出现的大衣袖的青发少女,她们诧异道:“你是?”
烛夕和甘雨都是第一次遇见归终。
归终道:“你们好呀,叫我归终就可以了。”
“归终?”
“没错,这就是我的名字,哦对了,我跟帝君算是挚友的关系,你们不必紧张。”
自我介绍后归终将目光放到了那个孩子的身上,道:“其实我们不必为了这孩子的父母是怎样的身份而纠结,这孩子的父母恐怕已然逝去,那么决定抚养她的人自然就是她的父母。”
着归终看向甘雨,道:“你也不必自降身份,甘雨,你是孩子的母亲,帝君是孩子的父亲,但你们不见得就得是夫妻关系,养父与养母之间也不一定就得是夫妻关系,就好像钟离抚养胡桃,那钟离跟胡桃的母亲就是夫妻关系了吗?”
“很显然不可能啊。”
“所以,我们不必为了这个问题而纠结啊,虽然他人闲话肯定是少不聊,但我想的是,孩子可以成为情亲的纽带,但它不该成为束缚两人关系的枷锁。”
归终考虑到了很多问题,但总的来,在她看来这种问题其实不必过于纠结。
到这里时,归终扭过头嘟嘴抱怨道:“而且帝君有妻子这种事情简直太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了.......帝君对异性真的会有感觉吗?”
关于这个问题归终深有体会,毕竟好歹也算是有过一段单相思的感情史,也正是这段感情史让归终了解到了摩拉克斯是提瓦特最不可能对人产生恋意的神明。
但转念一想,这个钟离经历了很多事情,也许会有那种感觉?
于是归终转过头对钟离问道:“钟离,假如我向你示爱,你会答应吗?”
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钟离低头沉思了起来.......
“示爱,也就是结为伴侣的前提,而结为伴侣也就意味着有共结连理之意,二者在此过程中修筑夫妻之实,夫妻之间的种种也许能用契约去维护去修正,但示爱却无法用契约去衡量,去探究。”
“由此看来,示爱是一种蕴含着不确定因素的感情产物,低于夫妻却高于友谊,是对彼此心怀情感的异性表达的一种外在的情绪体现。”
“若你于我倾【示爱】之意,也就是你对这份示爱的结果如何也无法掌握,于夫妻之间的契约也不成立。”
“无法被契约所认可的决定是鲁莽且盲目的,所以以我个人之意去回应的话,我还是劝诫你不要抱有这种充满不确定因素的,也无法被契约所衡量的杂乱情福”
听完钟离的“理性分析”
后归终叹了口气。
“唉......怎么呢,不出所料的回答呢,那咱们成亲如何?”
“不妥。”
“为何?”
“成亲又岂是儿戏之言?成亲意味着你我之间于彼此立下契约,自此以后从友人变为互利互惠的夫妻,一生遵从契约,对彼此忠贞不弃。”
“恕归终无礼,若依帝君之言,其实非归终莫属,归终幸蒙帝君恩惠,得以再造之恩,这份恩情便是归终对帝君忠贞不弃的依据,归终自此以后只为帝君一人所依,绝无二心,此誓苍可鉴,若归终有违,归终愿受食岩之罚,哪怕化作尘雾消失于云霄之端也无妨。”
听到归终这样的话,钟离回应道:“夫妻之间的契约我在璃月时也见过不少,夫妻之间是平等的,但我若于你有再造之恩,那我与你从本质上而言便不是平等的。”
“那归终将此身献于帝君,以报再造之恩也不可吗?”
“也可,但那并非夫妻之意......”
到这里时,归终有些绷不住了,抬起头对钟离问道:“如此来......归终只能当帝君的女儿吗?”
这句话出来把钟离整的一愣。
但仔细想想确实是那个理,但自己对她有恩不见得就得收她当自己的女儿啊!
只是单纯的恩人,单纯的挚友难道不行嘛?
但钟离肯定不会这么呆呆地上一句。
“确实。”
那样未免也太不给归终面子了,好歹也是跟自己一样统御璃月一方领土的尘之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