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找到白胡子老头的药铺
难道他知道了自己给姑娘买过什么药
寒霜心里一惊,但转念一想,知道了又怎样,难不成还要姑娘冒险,留下与他的孩子不成。
裴慎却不知寒霜想了这么多,他视线扫过床榻上还蜷缩着的柳明月,微微蹙眉“我只带了一袋药,你煎好分三顿让你家姑娘喝下,其他的等大夫抓好我会再送过来。”
然后便不再多话,直接转身离开。
毕竟他身手再好,也不会托大在承德侯府久留。
而他的身影一消失,寒霜立刻扑到窗前,四周张望了一下,待发现这里是个死角,不会被人见,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将窗户锁上,回屋捡起地上的药包。
“春莺。”
寒霜捏着药包,思索片刻,打开房门,喊先前给姑娘梳头的那个丫鬟进来,“你去叫小厨房的婆子生个炉子过来,端到姑娘房门外,我要在这儿给姑娘煎药。”
她实在是不放心将这些药假手于人,毕竟若是碰上个懂药理的,翻药渣都能认出姑娘吃的是什么药。
“好,春莺这就去。”
春莺立刻提着裙子跑了,她今日刚被安排了在屋子里伺候的任务,对着寒霜和姑娘本就千恩万谢的,此刻被寒霜吩咐做事,便格外的用心。
不仅将炉子生过来了,就连药壶也洗好舀了水带了过来。
寒霜将药拆开泡进药壶里,清洗了一下,让春莺再去换一波水。
等放上炉子开始煎,药味透出来,这才将扇炉子的扇子交给春莺,自己进去了一眼姑娘。
见姑娘额发虽然被冷汗打湿,但此刻好好地睡着,这才放心,出去继续守着炉子。
等药煎好,她也顾不得烫,拿布包裹住药壶的的边缘就往碗里倒,然后一点点将药吹温了,这才端进屋里去唤姑娘起来喝药。
“哪儿来的”
柳明月抬头,强撑着睁开眼,着面前黑漆漆的药碗。
她睡过去便觉得肚子没那么疼了,只是人昏昏沉沉得厉害。
寒霜抿了抿唇,还是低声说了实话“马车上那个男人送来的。
姑娘,他应该是知道你喝了避子汤了。”
“哗啦”
药碗被打翻,药也泼在地上。
“姑娘”
寒霜惊呼道,“您不喝药怎么能好,这样下去多疼啊。”
“他送的,我不喝。”
柳明月咬着牙落下这几句话,裹着被子蜷缩起来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