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了她一次,就想有第二次。
那日在巷口,只是个意外。
若是再碰她,恐怕又要惹得她生气。
柳明月本来着裴慎伸手过来,心也跟着微微提起,她甚至能感到自己心跳如鼓,可下一瞬,她又到裴慎将手收了回去。
甚至转过身,只留下一个后背给她。
他怎么这样
柳明月莫名来了气,抓起手边的枕头,想要丢裴慎身上。
可是又愤愤地忍了下来。
她忽然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只没好气地伸脚踢了几下被子,气鼓鼓地翻回去,也留下一个后背,与裴慎背对背睡了。
裴慎也只是抽空回来了一日,第二日一早又去了军营。
宫里已经下达了指令,半月后云家军便会从军营中抽调一批人马,随当初进宫救驾的那支铁骑兵一道回漠北去。
裴慎这些时候为了选人,基本上日日都是早出晚归。
有时回来时,柳明月早已睡下了。
有时走时天还未亮,柳明月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有醒来后见外侧的床单微皱,才知道夜间身边也有人躺过。
自从有了上次换衣时出现的尴尬一幕,柳明月要求春莺,无论是何人找她,哪怕是老夫人,都要及时与她通传。
这日春莺进来说有人来访,却是一个柳明月意料之外的人。
“您怎么来了”
来的是云霏与云霁这一对姐弟,因着不好在人前透出云皇后的身份,柳明月怕府里的下人只得见云霁这位将军公子,怠慢了云霏,一听春莺说,连忙提裙跑了出去亲自迎接。
好在云霏不怎么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将自己的马匹交给承德侯府的下人,便笑盈盈地便上前挽住柳明月的胳膊,与她走到一块儿。
“如今我什么身份都没有,在漠北落得自由,在这京城却是麻烦,来寻你一趟,还要拉云霁那小子作陪,可真是烦死了。”
柳明月张望了一眼,却不见云霁的踪影。
“别寻他了,这么大的人了,刚一来遇见你家五姑娘与六姑娘,说是发现有趣的,竟跟着一道儿玩儿去了。”
云霏有些无奈,只当初她这弟弟其实是父亲故意纵着母亲宠得不知上进的。
毕竟当初云家军大权在握,是个皇帝便会忌惮。
她作为长女入宫为后,起来是皇家给予云氏的万分尊荣,实际上也是拿她来牵制镇南大将军。
后来她实在受不了宫墙内的生活,想尽办法假死脱身,如此一来,云氏哪里还敢指望云霁那小子成才,招皇帝的眼。
只要他顺顺当当的活着便好。
“其实我来找你,是想与你聊聊漠北的事儿。”
云霏不是弯弯绕绕的性子,此刻既已见到柳明月,便开门见山地说了。
柳明月抬头向云霏,眉心微蹙,手里的锦帕也不自觉地在指尖绕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