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人便抬步往仰山台走。
…
宴席还没结束,仰山台也是冷冷清清,裴渡回到屋中,浑身酒气未散,他坐在书案前,闭目养神。
几个婆子动作利落地抬了热水进来,又静静退了出去。
满室皆静,裴渡在原地默了默,却忽然站起身,往谢栀所住的房间走。
叩了叩门,一如既往没有回应,裴渡欲推门,透过窗纸见里头漆黑一片,脚步又停在了原地。
半晌终是转身,回到屋中沐浴。
温热的水没至肩际,裴渡的酒气不散反升,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迷蒙的酒意之郑
但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听觉却比平时更敏锐一分。
屋中默了一瞬。
裴渡眸中划过一丝狠意,拿起一旁架上的绤巾,却不往自己身上擦,而是直直往左侧的衣柜上狠狠抛去——
登时间,衣柜上的门狠狠翻动两下,里头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有人想要夺门而出。
一息之内,裴渡已然从水中跃出,用巾将自己半身围住,直直朝那衣柜而去!
谢栀上一刻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而下一瞬,已然被人扼住了喉咙。
“大、大人……是我。”
她眼眶发红,一双湿漉漉的眼盯着裴渡,发出难捱的呜咽。
裴渡的手蓦地一松,见她身上只着一件寝衣,此刻也已然湿透。
对方的双颊艳得发红,显然不是正常状态。
裴渡不再看,匆匆转过头去,语气有些僵硬的问,
“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画面太过惹眼,酒意激荡着他的神志,几乎要将他的耐力分崩离析。
可他的神志模糊,谢栀更是不受控。
耳边发出呜咽,是谢栀带着哭腔道:
“好难受,大人,救救我……”
她细嫩的手攀上裴渡的肩,所到之处皆带来一片炽热。
见她这般反应,裴渡不难判断出她中了什么药,当即便冷肃道:
“我叫人传府医过来。”
只是刚站起身,酒意上脑,裴渡脑中一晃,身后的人又缠了上来……
“来不及了,我要、我快要死了……”
湿淋淋的衣裳贴在他结实有力的身躯上,裴渡脑中的某根弦忽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