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泓神色狰狞,双目猩红,显然动怒了。
谢栀肩膀一痛,挣扎着要退后,但力气悬殊,丝毫挣脱不开他的束缚。
“阿兄,阿兄,荔淳和三兄的事已经是注定聊,你、你这是做什么呀!
?”
裴昭音急忙上前将裴泓拉开,斥道:
“还好没人瞧见,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你,你的名声早烂了,可荔淳还要脸呢!”
裴泓却不搭理她,他忽然松开手,退后几步,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我之前找三兄时,他的那般义正严辞……”
片刻,又咯咯笑起来,一张多情的脸上此刻满是伤感,
“好啊!
自诩正人君子,手段居然如此卑劣,我算是看透他了!”
完,便大步离开了此处,裴昭音担心他闯祸,也跟了上去。
谢栀一人立在冰雪地间,揉了揉酸痛的肩,一股郁气凝在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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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裴渡从刑部回来,进了正屋却不见谢栀身影。
瞧见耳房也是黑漆漆的,他不免心生疑惑。
谢栀可不是个早睡的性子,入了夜不是要看话本,便是捯饬那些画,哪回不是三催四请才肯上榻,简直磨让很。
可今日是怎么回事?
这般想着,便召来侍女问:
“她睡下了?”
侍女垂首答道:
“荔淳姑娘今日受了委屈,眼下怕是还在哭呢。”
“怎么回事?”
裴渡眉头一皱,一双眼立即望向黑漆漆的耳房。
侍女便向裴渡转述了白日里发生的事。
裴渡听完,在原地站了许久,这才对那侍女道:
“下去吧。”
“是,世子。”
片刻之后,裴渡打开耳房的门,走了进去。
里头寂静一片,细微的哭声便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