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先是去了公主府,可却见不着侯爷和公主,老夫人又不知怎的,要去大慈恩寺里住上一段时间,不多时就要动身,故而,齐郎君便找到您这了。”
事情瞒得严实,废公主的诏书也还未传到她们耳里,因此下人们和齐颂清一样,不知出了何事。
“世子,可否要奴婢去回绝了他?”
“不必,今日了结也好。”
裴渡一抬手,叫人将齐颂清提溜过来。
下首的谢栀听到些碎语,放下笔朝裴渡走来。
她今日并未着繁复儒裙,而是穿一身家常的黛紫袄,边上的银鼠毛衬得她脸愈发娇妍。
“大人,我不想写了。”
“那便休息一会,随我出去透透气。”
裴渡带着谢栀坐到院中,只见齐颂清已然站在下头,朝裴渡躬身行礼:
“见过世子。”
裴渡朝他淡淡颌首。
齐颂清又道:
“世子,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渔阳已然有孕在身,我不得不斗胆提议,这婚事还是先办聊好,否则到了日后……”
他着,似乎十分忧虑:
“我也是为了侯府和县主的颜面考虑啊,至于我,世子且放心,此次科考,我一定会考上的!”
“得好,不过,她已然不是县主了。”
裴渡听完他的话,忽而道。
“什么?我朝哪有废黜县主的先例?她做了什么?世子,你不是在诓我吧?”
“嗯,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来人,拉下去!
将他赶出侯府!
永不得再进!”
“啊?世子,您这是做什么!”
谢栀亦被这话下了一跳,悄悄走到长明身边,问:
“怎么回事?”
长明便以手挡面,与她窃窃私语起来。
谢栀听完,一脸不可置信,贵府真乱!
不过自己都要走了,这裴府的事日后与她也没多大关系了。
她想得出神,没注意下头闹哄哄的动静,不知何时,齐颂清忽得挣脱了侍卫,猛得爬到她脚边,拉住她裙摆道:
“荔淳,你救救我!
当日你调查宋姑娘时,我可是帮了你的忙的!
你好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的!
快,你快替我向世子求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