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想法,皇帝觉得自己怎么看方佐还真没有一点方田的模样。
皇帝为此猛然皱了下眉,虽然没有证据,但心下对长公主和方佐异常失望和不待见。
皇帝看着方佐怒视韩司恩的模样,心里实在是懒得管这件事了,他咳嗽一声,看着长公主语气略冷,道:“皇姐,这件事说到底是个误会,韩卿也道歉了。
朕就在罚他府上禁闭三个月,另加五万两银子赔罪,皇姐觉得如何?”
长公主自然觉得不如何,但皇帝既然开口了,就没有她拒绝的余地了。
而备受她期望的太后,不知为何,此时一言不发,此时她没有了刚才眉目锋利的模样,像是个普通的老妇人,存在感极弱的站在那里,似乎不想让人注意到她那般。
气氛静默间,太后不经意的抬起眼皮扫过周围的人,目光无意中和韩司恩对上了。
太后身体微微一怔,觉得自己被这双澄清冰冷的目光看的有些窒息,仿佛心中任何秘密都被这双眼看透了,看明白了。
只是韩司恩的眸子在太后脸上丝毫没有停顿,他大概是无意中的抬头扫过周围的环境,并没有特意把某个人某件东西放入眼中。
那双眸里的神色,该是自己的错觉,是她年纪大了,太容易多心了,韩司恩又怎么会知道她的秘密,太后目光沉沉的想。
但即便是这样,太后觉得韩司恩这人实在是让人厌恶的很,还是不要活在这个世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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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长公主知道自己没什么指望了,便心里极恨不断诅咒面上却万分感谢的叩谢了皇恩,她一定会找其他方法替方佐报仇的。
一旁的方佐倒是想叫嚷嚷,但是被长公主恶狠狠的眼神阻止住了,方佐最后只得跟着长公主叩谢皇恩。
皇帝看到这个宫殿内安静下来后,心情终于舒畅了几分,他看向太后,发现太后神色不好时,开口关怀道:“母后面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身体有所不适?可需请御医前来诊治?”
太后神色淡淡道:“哀家身体并无不适,只是有些乏了。
皇帝既然判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只是韩世子回家之后,要多多修身养性才是。”
韩司恩自然是恭敬的领命的。
皇帝看太后脸色真的有点不好看,便道:“母后既然乏了,便多多休息,儿臣告退了。”
说完这话,他又看向韩司恩,神色一冷,语气也跟着冷了三分,道:“你随朕去御书房,江南的事朕还没有给你算账呢。”
韩司恩低着头又应了声。
出了太后的宫殿,皇帝坐着轿辇,临行前吩咐被踹了几脚的元宝去找个御医看看,休养几天,不必侍奉了。
元宝捂着泛疼的胸口,感激的对皇帝表态:“多谢皇上关怀,老奴并无大碍,不用休养。”
皇帝看他不像是有事的模样,便默认让他继续侍奉了。
然后皇帝开口让人摆驾御书房了,中途没看韩司恩一眼。
皇帝坐轿,韩司恩跟在后面,他身体到底是有些虚,这么一段路走下来,到了御书房,韩司恩便开始喘起气来。
皇帝坐在软椅上看着他,等他平静下来后,皇帝从御案上抽出十分厚重的一叠折子甩在了韩司恩脚下,眯着眼,扯着嘴角,要笑不笑的说道:“你看看,这些都是你在江南时朕收到弹劾你的折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能惹事?满朝文武皆视你为敌,你够有本事的。
你说说,你到江南才几天,就差点没把天给捅出个窟窿了。
朕该说你什么好呢?朕让你去赈灾,让你查案,没让你抄家抄上瘾,最后连朕的两江总督都被你给抄进去了。”
皇帝说这话时,满身心的火气。
韩司恩这会儿倒也挺老实的,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太后宫中的满嘴火炮的说着歪理的模样,他抿了下嘴,道:“微臣只是想替皇上分忧,手段稍微激烈了些,再说,他们也都是罪有应得,微臣都有证据的。”
“证据?你要是抄不到证据,那是不是得拿着人头见朕?你说你想替朕分忧?朕倒是觉得自己一直在替你分忧。”
皇帝被韩司恩的话气的小肚腩都疼了起来。
还不等韩司恩说别的,便有内宦前来禀告,说是禁卫军高风等人护送着银子入宫了,要前来面见皇上,询问这些银子如何封存,此时都在殿外候着呢。
听到禁卫军护送着银子这话,皇帝看韩司恩的脸来回变了下,红白交替的。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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