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宣韩司恩觐见了。
韩司恩见到皇帝后,也很实在,行礼请安后,便霹雳巴拉的把昨晚韩国公府发生的事都给说出来了,包括自己以韩芸挑衅老夫人,还有老夫人对他动手,伤了他的肩膀,他无意中把人推倒了又威胁了韩卓等等这些事都给倒了出来。
皇帝对见过自己最窝囊一面的那些人,心里都是泛腻歪的。
所有人都打发的远远的可见皇帝的态度,可是面对韩司恩这个不按理出牌的货,皇帝只觉得自己嘴角抽了抽。
你说这人在宫里先是把所有人的老底都给掀了,还听了那么一大出秘密之事,回到自己家里还不夹着尾巴安生低调点。
结果这才几天,就直接捅韩芸这个窟窿。
他这是想把韩国公府给捅破天吧。
皇帝为此心底还升出了一股很微妙的感觉。
不过说实话,他看到韩司恩对待自己的血脉至亲也是这态度,心里对韩司恩的那点别扭,倒是因此散了几分。
于是皇帝开口道:“那你这是进宫来告状了?”
韩司恩大义凛然道:“回皇上,微臣不是告状只是说明实情。
微臣觉得韩国公府毕竟是五皇子的外家,韩国公府做到不偏颇是不可能的,微臣请求皇上对韩国公府降爵处置。”
皇帝的鼻子犟了下,道:“降爵?你还真敢开口说,韩国公的爵位是当年太祖爷封的,他韩家没谋反没犯下株连九族的大罪,你让朕怎么降爵?就凭你空口白牙这么一说,这爵位说降朕就能降的?”
皇帝摇了摇头,心里滋味复杂。
他还真看不懂韩司恩了,韩家私下里的那点恩怨,说到底还是因为权势。
现在韩司恩倒好,直接这状告的光明正大,这是要把自己的未来给撸了。
双方要败都败,他还真是个不吃亏的主。
韩司恩对皇帝的火气并没有理会,他正色道:“皇上,这也是防范于未然。
再说了,微臣身为韩国公府的世子,这些日子做了一些荒唐的事,尤其是前些日子在皇上面前失礼了。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微臣愿意承担责任,相信国公爷也能理解。”
“子不教父之过就被你用在这里了?”
皇帝扯着一边的嘴角呵了两声,而后他点了点头道:“不过你这话说倒是提醒了朕,你这个韩国公府世子做事如此荒唐,韩国公的确有教子无方之罪。”
韩司恩听了这话,脸上有些欢喜,皇帝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高兴爵位被撸呢。
他突然有点不想满足韩司恩这愿望,便道:“朕心里知晓你的意思了,会即可下旨韩国公府,训斥韩国公。”
韩司恩脸上的惊讶藏都没有藏住,他有些焦急的还想说什么,皇帝指着门口,朝他摆了摆手,就差说一个滚字了。
韩司恩抿着嘴,慢慢的站起身,离开了。
走出宫坐上马车,韩司恩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他就知道皇帝不会剥夺韩国公府的称号,自己这个韩国公世子的身份,经过这一次怕是更加牢固了。
韩司恩很安心,安草一路上心惊胆战的,就怕回到国公府发现他们已经是老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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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训斥韩卓的圣旨很快到达了韩家,接旨的韩卓面红耳赤的听着内侍念的那些训斥的话,说什么韩家后宅不宁,他这个国公爷不作为等等。
而与此同时,后宫的韩芸也接到了皇帝的圣旨,皇帝下旨把她幽禁在自己的宫殿里了,而且禁止五皇子前去探望。
韩芸根本不相信皇帝会这么对她,哭闹着要见皇上,但是宫门外侍卫重重,根本没人听她的哭求。
这个消息传到韩国公府时,老夫人当场晕倒了,韩卓忙让人拿着帖子请了御医,御医给老夫人扎了几针,吩咐她万万不可在动怒,要不然身体就真的垮了。
老夫人也知道现在的情形,心中即便是万分难过,也只好忍着了。
只盼望着皇上只是一时兴起,同时她把韩司恩是恨到了骨子里。
老夫人为此越发偏执起来,为此还当场驳了韩卓几次面子。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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