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檀笑得眼角溢出眼泪,赶紧道:“三天!
三天三天!”
三天清净,倒也尽够了。
钟延光停了下来,苏绿檀还没那么快缓过劲,伏在他怀里,轻轻呻(注)吟着,冷不防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道:“没想到你这么坏!”
忍着疼,钟延光把人给推开了,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道:“苏绿檀,你属狗么?”
苏绿檀叉腰,小脸绯红,喘着气道:“谁让你欺负我!”
钟延光俯身要穿鞋,苏绿檀一脚给他把鞋子踢开了。
钟延光冷着脸道:“给我捡过来。”
苏绿檀不依,脱下褙子,扯开自己的腰带,道:“我先看看我的腰是不是被你给捏坏了。”
哼,自己出的招数扔的鞋子,怎么会收回来?那多没面子!
眼瞅着裙子的领口已经开了,肩膀都露了出来,钟延光怎么可能还指望着苏绿檀给他捡鞋,嗖地捡了鞋子就往外跑。
出了屋子,冷风迫面,钟延光才渐渐清醒,身体的某一部分,早就有了强烈的反应。
还好跑的快。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站在门口匆匆穿了鞋,钟延光快步走回了隔壁的内书房。
上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脱衣服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被算计的恶心与愤怒,隔日就把人打个半死,而今天,他竟然丝毫没有厌恶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是钟延光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想,他可能是有些病了。
他本不该纵容这样的女人的。
这厢钟延光被苏绿檀捣得心神不宁,荣安堂的丫鬟也都惊奇了,她们刚才看见了什么?侯爷衣衫不整鞋子都没穿好就从上房逃出来了!
是夫人太凶残还是侯爷太软弱!
夏蝉呵斥了丫鬟几句,赶紧进去瞧,却见苏绿檀已经披着衣服,准备去洗漱了。
夏蝉颤声道:“夫人……你刚才是不是把侯爷给轰出去了?”
苏绿檀披散着头发,翻个白眼道:“废话!
当然是我这几日不大想看见他,让他去书房睡,难不成还能是他厌烦了我,不肯与我同住么?”
夏蝉心态一下子就扭转过来了,再不劝苏绿檀讨好钟延光,而是郑重其事道:“夫人,你就算不刻意迎合侯爷,你好歹也不能把宠爱往外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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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要回来睡,你就答应嘛!
夫妻之间总是分开住,总归是不大好的。”
苏绿檀满不在乎道:“我就不许他留宿了怎么了?你就睁大眼睛看看,他敢把眼神往我之外的哪一个女人身上放!
他敢放一下,我就挖掉他的眼珠子!
得了,别劝了,伺候我洗漱去,等哪天我乐意了,再喊他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