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桥一刻不敢放松,全身肌肉绷得很紧。
一袭不染纤尘地白裙举着木仓,半晌,她红了眼眶,那双浸在泪水杏眼歉疚地望着他,那样黑,那样亮。
湿润粉唇咬得鲜红,娇柔破碎感一碰就碎掉似的,轻声又哽咽,偏偏持木仓的手力道依旧不减。
“先生,无意冒犯,我没办法了,我同事被人挟持,只为办案,能不能借用一下场地?”
成了精的小狐狸,字字句句都可怜,头一回见拿杆木仓威胁人还哭得梨花带雨,他从不受人胁迫。
徐沉渊沉声,不为所动,“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把木仓放下,证件在哪?”
温桥拿木仓的手放下,踢到他脚边,再次举起证件,保镖的木仓也随之撤下。
高大的身影转身,阔步往里走去,“进来。”
也没回头看温桥跟没跟上。
温桥跟在他身后,他敢让她进去必定有把握,倘若她存着别的心思,只不过是一木仓了事的事情,更何况这里是公海,捞都捞不着的那种。
温桥笔直地站在甲板上,下层夹板所有无关人员已经被清空。
警察与犯分子对峙。
耳机那边,“温桥,救人要紧,倘若上面问起来,我担责。”
温桥瞄准对方脑袋,狂妄,“不必,我开的木仓,自然我来担责。”
彼此都清楚倘若人没了,线索也就断了,但再大的事,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希望,希望是人创造出来的。
徐沉渊挺括身影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打量她,美人浸在月光下,小脸蛋足够让人惊艳,一袭白裙温温娇娇,手里木仓和她整个人形成反差,专注的模样,尽显清冷,那点娇俏被风吹得荡然无存。
外表娇俏,内核挺强。
果然长得好看的都上交了。
交易人发现温桥,突然惊喊道,不太标准的中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