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乔母却觉得这是柯西雯油尽灯枯的表现一般,心里顿时好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纵然柯家也有错,但却不是全责,也尽力在弥补自己。
可是安安的死,却实实在在的往柯二小姐身上压了一条人命,这眼见着就要把人压垮了!
刘川将自家姐姐拉了起来,柯南枫和柯东硕也连忙扶了小妹一把。
乔母这才走到床边,把自己手头的果篮放在了床头矮柜上。
她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游神的柯西雯一般。
官辰临这才卸了口气,说道,“知道阿姨要来,早上我们特别给她洗了个澡,洗了个头,现在瞧着还精神一些了。”
这洗漱了一番还这模样,就这模样还说精神了一点,可见若不是为了见乔母,恐怕还不如现在,乔母心中感觉罪孽更盛了。
若不是她将女儿惯得不知所谓,又怎么会虎头虎脑去招惹这种人家,又怎么会最后拿自己的性命来抗议。
自古以来,不论哪个时代,有钱人就是高人一等。
不用说什么“有钱了不起吗”
,有钱不论在哪个时代,就是招惹不起!
一只满是皱纹的手落在了官辰临的肩膀上,声音轻而怯懦,“孩子,让阿姨跟她说两句。”
官辰临也不多废话,起身退到柯家人的身边。
割腕的伤口今天没有包扎,止血以后伤口闷着反而不利于愈合,所以伤口上缝合的痕迹,以及肌肤自愈时的红肿,都大咧咧的展示在乔母的面前。
乔母看的心里又是一颤,她本就是个老实胆小的人,这辈子最胆大的时候,就是柯东硕上门致歉时,她悲愤交加的说要一千万的时候。
这会儿看见与自己那娇俏的女儿一般大的小姑娘,就这么毫无生气的靠在床头,她真是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红。
“造孽啊。”
乔母不忍心的别过眼,她总忍不住去看手腕上的伤口。
柯家人和官辰临一看,立马明白这个妇人是个心软的。
若是个心软的,那就好办了,不枉柯西雯以身为饵谋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