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钰似乎这时才想起自己院里多了一个人。
他精明的眸子暗了暗,说道,“寻些错处,赶出去算了。”
水牛却为难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江肆钰疑惑道,“怎么?有话直说,扭扭捏捏做什么。”
水牛犹豫一番,还是忍不住说道,“少爷不知,喜鹊不仅清扫了落叶,还把院子外头打理的一尘不染”
江肆钰闻言投来不相信的眼神,当即起身走到门口,却一眼看见月光下蹲坐在台阶上的陈宣美。
那背影消瘦单薄,月色下孤零零的,甚至看着还有些无助和可怜。
廊下已经点起了灯,依靠着微弱的光线,还能看清廊下地板上那微微泛起的水光。
院子里虽然还有几片落叶,却已经不算打眼。
江肆钰瞧了水牛一眼,淡淡道,“平日里可见你是躲懒了,为何她就可以打扫得这样干净?”
“奴才冤枉啊!
奴才”
水牛嗓门大,这么一喊,台阶上的小丫头脑袋瞬间一沉,然后又迅速提起,茫然的左右张望。
很快她便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小少爷。
“老东呃,少爷!
什么时候开饭呀,奴婢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呢!”
陈宣美一脸讨好的看向眼前二人,随即想着起身行礼,却因为浑身酸痛难忍,还没站起来就直直倒下,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我擦疼!”
她不自觉的哀嚎一声。
什么擦?是想说自己擦了地板很辛苦?想邀功不成?
江肆钰眼睛紧紧锁住她,眉头却死死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