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卫,将报仇的希望寄托在他和傅叔的身上,但是那时傅叔用了好几年时间,也没能建立起来成型的势力,那个侍卫看不到希望,父兄亡故,雪上加霜,终在自我折磨中葬送了自己。
从那一天起,他就明白了一点,生而为人,绝不能软弱。
永远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想要什么,就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去努力争取,哪怕不择手段。
他对皇位如此,对姜灼华亦是如此,都在努力得到。
可是姜灼风,为何对分明想了两辈子的人,可以做到暂时不娶?
叶适有些不解,开口问道:“你既然那么喜欢她,何不将她早早娶过门?日后的路,凭自己努力去铺平就是。”
姜灼风看了看叶适,嘴角漫过一丝苦笑,挑挑眉说道:“就是因为喜欢,喜欢到了极致,所以才不能让她跟着我冒险,跟着我担惊受怕,得为她着想,我不能只因为自己喜欢,自己想要,就将拖进我这不平静的生活里。”
叶适闻言,看着姜灼风半晌不知如何言语。
他为了得到姜灼华,将不想卷进朝堂争斗的姜灼风,拉到了自己身边,而姜灼风,因为卷进了凶险中,却要放弃自己爱了两世的人。
姜灼风甚至傻乎乎的,至今没觉察出自己早就进了他的圈套。
同样是爱一个人,他和姜灼风却做出了完全不同的举动。
不知为何,叶适忽就觉得,自己有些没有脸面,去面对这个时常冒着傻气的姜灼风。
叶适的神色中,难得出现一丝丝躲闪,他不安地伸手扶着椅子扶手,换了换自己的坐姿,口不由心的说道:“其实你要是想脱身,也很容易。
但是眼下文宣王那边,有些避无可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答应你,我一定想法子,让你尽快脱身。
可好?”
姜灼风闻言,眸中不由有了笑意,忙站起身对叶适行个礼,诚挚答谢:“如此,就多谢殿下了。”
“呵……”
面对姜灼风诚心诚意的感谢,叶适笑得无比尴尬,也愈发不敢直视姜灼风的眼睛,他眸底的坦率,令他有些无地自容。
姜灼风行完礼,坐回椅子上,一想到能尽快脱身,他不免高兴,想尽快进行下一步,忙问道:“那殿下,接下来要如何做?”
叶适笑着道:“先除太子。
一来储位若是有变,定会引发诸王蠢蠢欲动,大乱一起,是浑水摸鱼的最好时机。
二来……我有点儿私心。”
宋照和是太子表弟。
他本想着,除掉太子后,让姜灼风做文宣王亲信,继续助他,但是刚才……虽然他心里还是想留住姜灼风,口上却不自主的承诺了让他脱身。
但听叶适接着对姜灼风道:“文宣王看重你,无非是想利用你对付太子,等除掉太子,你表现的笨拙一些,办砸一两件事,他就渐渐不用你了,你就可以脱身。”
姜灼风闻言不由失笑,点点头,认可叶适的提议。
叶适接着道:“前些日子,你不是给我写了前世朝堂上的一些事吗?有很多尚未发生,大可好好利用。
马上就要秋收了,朝廷要收税粮,我记得司空大人,会在今年贪一笔,而司空大人,是太子师,太子这一脉,若要连根拔起,可从司空大人入手。”
姜灼风有些懵,问道:“司空倒了,不见得太子会倒?”
但听叶适接着道:“一环扣一环,你按我说的做就行。
你去找文宣王,就说听从太子处得知,司空大人今年要借秋收捞一笔。
其余的事,我日后再吩咐你。”
众人不!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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