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喜欢,皆大欢喜,若是不喜欢,那就、那就学殿下,软磨硬泡!
元嘉看一眼身后的小楼,坚定的守在了院里,复又拿起篾刀和竹子削了起来。
姜重锦回到房里,坐在椅子上,眼圈依旧泛红,贴身婢女阿兰见了,上前问道:“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姜重锦看了她一眼,委屈道:“元嘉说喜欢我。”
阿兰惊讶的道:“啊呀,好大的胆子,下人也敢觊觎小姐。”
姜重锦闻言,看了阿兰一眼,拿出帕子擦尽眼泪,带着哭腔道:“我总感觉元嘉跟别的下人不太一样,你看他的穿着,一点儿都不像下人,哪有下人会武功的?”
阿兰怪异的看看姜重锦,问道:“二小姐,你不会也看上他了吧?”
姜重锦闻言,眼圈又红了,哭啼啼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看见他不烦。
刚开始挺讨厌他的,偷吃我给阿姐的桂花糕,后来我就故意折磨他,但是没想到越折磨越开心,他若不来我还觉得挺无趣。
可他现在忽然说喜欢我,这以后要怎么相处啊?”
在姜重锦心里,长这么大,除了阿姐、大哥,能经常见的朋友,就只有元嘉了,苏妙菱虽然和她好,但到底是别家的小姐,不能常见。
阿姐有柳乐师陪着,大哥平时要去军营,也是不能常来陪她,倒是这段时间,元嘉总来,到也觉得日子有趣多了。
若是和元嘉在一起,知道自己和下人有染,阿姐和大哥一定会很生气,现在元嘉又说了喜欢她,她既不能说不喜欢,怕伤了他的心,可又不能说喜欢,让阿姐和大哥生气,难道要失去这个朋友了吗?
姜重锦正在纠结着,但见阿兰走到了窗前,伸着脖子往外看了看,道:“二小姐,他还在院儿里。”
姜重锦忙上前去看,但见元嘉坐在院中石椅上,认真地砍着竹条。
阿兰道:“他不会一直这么守着吧?二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姜重锦蹙眉道:“我、我也不知道。
我先去洗把脸。”
说着,姜重锦躲去了净室。
随后,一下午的时间,元嘉都在院里砍竹条,竹条砍完了,没事做,便坐在椅子上发愣。
到了晚饭时间,厨房给姜重锦送来了晚饭,姜重锦看看这一桌的菜,惦记着元嘉也还没吃,寻思着他大概是回去吃饭了。
心里这般想着,但姜重锦没忍住,还是去窗边看了一眼,但见元嘉坐在石椅上,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姜重锦不由陷入了为难,这种时候,让院里给他准备晚饭似乎也不合适,他那么怕饿,估计等饿极了,自然就走了。
念及此,姜重锦又看了看他,没再管他,自先吃了饭。
元嘉习武之人,素来饭量大,这会儿早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奈何心里还惦记着姜重锦没给回应,便生生忍着饿,继续坐在院里等。
姜重锦吃完饭,便坐在屋里雕鹊桥,等天黑后有了困意,方才作罢,睡前想起元嘉,又去窗边看了一眼。
但见元嘉还在院里,楼外灯笼的光线,若有若无的笼罩在他的身上,他坐在石椅上,一只脚的脚后跟踩着椅子边缘,手臂抱着曲起的那条腿,下巴担在膝盖上看着地面出神。
姜重锦不由一惊,都这么晚了,他居然还没走?
姜重锦犹豫再三,要不要下去跟他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便只好作罢。
心里寻思着,他总不能守一夜吧,估计等再晚点儿就走了。
念及此,姜重锦神色复杂的看了元嘉一眼,便回去沐浴睡觉了。
也不知是不是有心事的缘故,第二日,姜重锦醒的很早,起来后梳洗完毕,她便走到了窗边,踟蹰着推开窗户,但见元嘉还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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