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说的是顾归,那个打仗很厉害的将军,不是你妻子。”
朗振笑着道。
叶柏舟看他一眼,俊俏又结实,还总是一脸天真,虽然知道顾归心悦的是自己,可总觉得她喜欢的本该是这样的男子。
真是碍眼。
“那倒不熟了,不过是同为北元效力。”
叶柏舟淡淡道。
朗振有些苦恼的托腮:“那可难办了,我与她多年未见,想送她一份礼物,还想着你若与她相熟,至少可以帮我思索一番,难不成我要亲自去问她,那多没意思。”
“我与将军虽不熟,可她的喜好也是知道一二的。”
叶柏舟道。
朗振的眼睛亮了一下:“是么,说说看。”
“她喜苦味,你可多找些带苦味的吃食给她,也喜好山间田鼠,你若是想送,也可以送。”
叶柏舟看着朗振道。
朗振面色古怪了些:“我怎么记得她讨厌老鼠?苦味好像也吃不得,平日里病了宁愿死抗也不肯吃药。”
“……人是会变的,更何况您与她这么久未见了,若是朗振王不信,便按自己的想法准备就是。”
叶柏舟眉眼不动道。
朗振想了一下,点头称是:“不用,我信叶状元的。”
说完,便陷入思索中去,仿佛真的在想从哪弄到这些东西。
叶柏舟看他一眼,语气平平道:“朗振王为何要唤我们将军‘媳妇儿’?据我所知,我们将军似乎还未曾嫁人。”
“哦,那是她亲自说的,我幼时在北元宫中待过几年,某次我们一起泛舟的时候,她突然对当时八岁的我说要嫁我,”
朗振想到当时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这位将军,当时可远没有现在沉稳,把我吓得要死,自那以后,她便整日自称是我媳妇儿,还要我当了夜陵的王之后来北元娶她。”
“禽兽。”
叶柏舟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朗振眼底满是笑意:“可不就是禽兽,她当时十六,说不得也是大姑娘了,我可是才八岁的孩童啊!
不过她好似认真的,后来我回了夜陵,也没跟她断了联系,虽然不是每年都见面,书信却是常来往的,信中称呼也都是娘子媳妇儿之类的,慢慢的我也就习惯了。”
他满脸怀念,让叶柏舟觉得很刺眼:“不过是孩子之间的玩闹,朗振王该不会是当真了吧?”
“谁的玩笑能开□□年?”
朗振看他一眼,很是笃定,“我心里知道的,阿北就是喜欢我,不过是碍于比我大了几岁,不好意思跟我说,若是我与她同岁,恐怕早被她押着成亲了。”
叶柏舟捏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些:“朗振王也知道你们之间差距甚大,恐怕将军这些年,已经找到喜欢的人了。”
“找到了又如何,不过是玩玩而已,若是有人当真就可笑了,”
朗振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随意擦了一下嘴道,“我与阿北这么多年情分,只要我开口了,她便会回到我身边,其他人都算不上什么。”
叶柏舟看向他:“但愿能如朗振王的意。”
朗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居高临下道:“叶状元,中午可有空,想去万花楼尝尝他们的小菜,阿北最喜欢去那里了,不如跟我们一起去?”
“驿馆有各地风味餐食,朗振王不如在此用膳,”
叶柏舟也站了起来,垂眸道,“将军中午大概也是要回来吃的。”
朗振失望道:“我就是想尝尝万花楼的饭菜。”
他之前在宫里住着不能出来,后来又回了夜陵,虽然中间也来过北元几次,可每次都错过,如此看来竟一次也没去过。
叶柏舟直直的看着他:“那便随朗振王了,叶某还有事,恐怕不能作陪。”
“好吧,我去找阿北问问,看她要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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