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喻老先生患上了帕金森综合症,在一家疗养医院里住着。
疗养院是邵英禄集团旗下的,只有每月月初时,喻霁才被允许去探望一次。
按照惯例,喻霁应该是在明天下午去看他外公。
喻霁心里沉了沉,给大秘书打了电话,问他:“我外公怎么了?要改到什么时候?”
大秘书不带停顿,也不带情感地说:“小少爷何时与朱小姐约会?”
喻霁反应过来,僵直了背,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尽早。”
大秘书在那头笑了笑,说:“医院也会尽早。”
挂下电话,喻霁在客厅里坐了片刻,他握着手机,打起精神给朱小姐发讯息。
朱小姐名叫朱白露,性格开朗,很好说话,不多时就同意了喻霁的邀约。
他们约在明天晚上,去看音乐会。
喻霁把行程告知了邵英禄的大秘书,秘书便回了喻霁一条:“院方说下周一喻老先生的情况应该已经稳定,届时会安排车辆来接您。”
喻霁正心烦意乱时,温常世的检查报告发过来了,张韫之也在过来的路上,喻霁便上楼去敲温常世的门。
“你的报告出来了。”
喻霁敲了两下,推开门,叫温常世。
温常世坐在房间沙发上,拿着喻霁的一副纸牌在玩,闻言抬头,看着喻霁。
喻霁走过去,坐在温常世对面,没什么表情地审视着温常世的脸。
温常世被他好生养了这么多天,除了走路还有些瘸拐,外伤大多没事了,脸上最早时的擦伤早已不见,头发长了不少。
喻霁昨天开玩笑,去厨房拿了把剪刀,说要不他亲自给温常世剪一剪,差点被温常世掐死。
和温常世的相处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剑拔弩张,只是对喻霁来说,温常世一天想不起事情,他便一天是鸡肋。
“你看什么?”
温常世发觉喻霁不加掩饰的的目光,把牌收拢了,放在手心,问喻霁。
喻霁没有直接回答温常世的问题,指指温常世的手,问他:“一个人洗什么牌呢?”
温常世摇摇头:“随便玩玩。”
“不如来一把,”
喻霁向温常世摊开手,“德州扑克还会不会打?”
温常世皱着眉头想了想,喻霁便又说:“不会也没事,很简单,我教你。
把牌给我。”
温常世把牌递给了喻霁,喻霁把王牌取走了,重新洗了洗牌。
他洗牌的手势十分娴熟,纸牌在他细白手指的操控下相碰,发出又轻又脆的声响。
明明是在喻霁家里一间客房里,温常世却觉得回到了梦中的房间。
喻霁把洗完的牌放在桌上扣了扣,对温常世说:“你也没有筹码,你下什么呢?”
“你下什么?”
温常世不动声色地反问。
喻霁叹了口气,说:“不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