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穷就越喜欢赌,越爱做不着边际的美梦,越想一夜暴富。
这说的就是林国海这种人。
此刻看到女儿买了一个新手机,他眼睛都有些发亮:“蓉蓉,你一个学生,抓着这么好的手机做什么?爸爸的手机都不如你的,象话吗?”
林芙蓉看着自己撑着从屋里出来的爸爸林国海,面无表情道:“你也知道不象话吗?我的手机可不是你买给我的。
如果自己也觉得不象话,那就活得象话一点吧!
一个大男人,靠着女人吃饭,至少象个人再说话。”
“臭丫头!
说的谁呢?我可是你爸!”
“是吗?如果是我爸,是个男人,那就应当负起养家活口的责任,别成为一家人的包袱。”
“我这不是因此病了吗?不然,我会不去工作吗?你这死丫头连老子都敢呛?”
“你病了,那是情有可原。
可你病在床上也没有病人的自觉性,还能赌钱,还能让人给你还赌债。”
林国海很生气,但却被戳中了痛脚。
他都躺床上了,还时不时的,想碰碰运气,老是不大不小地赌一赌,让林芙蓉的妈妈疲于奔命,顾得了家用,顾不了他的赌债。
这就是一家子老要向别人借钱的悲哀,搞得左邻右舍,亲戚朋友都视他们一家如蛇蝎。
林芙蓉见林国海沉默下来,她也不想再刺激他:“爸,你其实还年轻,才四十多岁,只要路走正了,还有几十年。
你将身体养好了之后,重新走正路吧。
你当年也是大学毕业生,要是一直堂堂正正,不走歪门邪道的话,我们家何至穷到如斯地步?你还是好好地想一想吧!”
林国海从未见过女儿这般模样,说话象一个大人,似乎突然就成熟了很多。
他原以为,这个女儿智力不咋的,也不是一个好的依靠,可如今看来,这个女儿却让他看到了未来的一点希望。
林芙蓉和林国海之间没有感情,也没法一下子当这人是父亲。
想起自己的父亲在自己和妈妈死后的隔天就将在外面的女人扶了正,将在外面生的女儿接回家改姓薄后,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她便感觉心寒。
林芙蓉很早就睡下了。
从薄菲菲魂穿到林芙蓉的身上来,她好象还没有好好地睡过一个好觉。
但是,睡到半夜时,她被人摇醒了过来,一个慈祥的声音在她耳边小声叫道:“蓉蓉,醒醒!
醒醒啊!”
林芙蓉醒了过来,看是妈妈周春兰,不禁睡眼惺忪地问道:“妈妈,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叫醒我做什么?我明天可还要上学呢。”
周春兰将一个大饭盒捧至她的面前,小声道:“蓉蓉,才两点钟呢。
你看!
我给你带盒饭回来了,快起来吃,吃饱了再睡。”
林芙蓉这才看到,周春兰双手捧着一个大大的盒饭,盒饭上是一个大大的烧鸭腿,还有一些扣肉,各种肉肉,堆得象座小山。
林芙蓉这才想起来,自从两年前,妈妈周春兰在饭店里帮人洗碗之后,就每晚给她拿一个盒饭回来让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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