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夫君如今怎样了”
身穿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发梳随云髻的韩氏匆匆忙忙赶来。
奢华的内室中,宁博安静的躺在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床,脸上的脏污已然清洗干净,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庞,那平缓的呼吸声昭示着并无大碍。
婉夫人看向来人冷冷地道“你还知道回来?”
“我、今日二弟家的孩儿周岁,一早我同夫君过府吃酒,后来听小厮说夫君有事要提前回来,凑巧娘家大嫂拉着我说有急事,没办法这才让他先行回来。
不曾想…。
夫君”
说着竟兀自呜咽起来
宁心雅走到韩氏身边柔声安抚道“三嫂,刚刚大夫过来了,说三哥已无大碍,只是吸入的烟雾灰尘较多,稍后就会醒来,你别担心”
“哼,你个没用的,要不是你看顾不好博儿,他怎会遭逢此劫,这要是有个好歹,你也别想好过”
“母亲,你先别生气,幸好虚惊一场,只是三哥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和春桃搅和在一起,母亲你也知春桃是咱们…。
又恰巧在祠堂被…”
宁心雅眼光瞟向一旁的韩氏并未接着说下去
不过显然对方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是啊,这不得不怀疑,我已经让红樱带人去查看了,等下约莫着便会有消息”
“咳、咳、水,水”
“博儿,快给他倒杯水”
此时的韩氏也顾不上再想其他,忙倒了杯水把宁博扶起来道“夫君,喝些水吧”
恍恍惚惚地喝下,这才缓缓清醒过来,看到对面的两人讶异地道“母亲,心雅,你们这是?”
“博儿,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酿成大祸,你说说你,平日不着调也就算了,还去跑到祠堂,你让母亲怎么说你好啊”
宁博一愣,方才记起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不自在的转头对韩氏道“我饿了,你去厨房给我弄些吃的过来。”
“是,妾身这就去”
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向宁心雅道“心雅,天色已晚,要不你也先回去!”
“雅儿在这吧,你那点毛病旁人又不是不知道”
宁博挠了挠头,笑道“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吗?整个宁国公府都是母亲的”
“儿子今日去韩府,我那岳父许诺给我桩买卖,这一高兴,多喝了几杯,又想着父亲今日回来了,便提前出来了,没曾想遇到那丫头,看着真是水灵又…。
这一没忍住,那祠堂平日又没人去,谁知一不小心就碰倒桌子上的明火”
“嘿嘿,这等小事,母亲何须发火啊,大不了随便找个由头赶她出府,哎,真是可惜了,难得碰到如此合心意的,要不是顾念着韩家那点生意我非得纳了她不可”
“你听听这是什么混账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被救出来,可让母亲怎么活啊”
“儿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再说不是有府中的护卫吗?不可能救不出来”
“凡事皆有意外,你父亲为此事雷霆大怒,责令你没有他的吩咐不能出府,日后你老实在家待着吧”
“啊!
那才是真要了儿子的命,母亲我知你素来最是疼我,你去帮我向父亲求求情,要不,你先打我几下撒撒气”
边说边把身子往婉夫人的方向靠去,做出一副准备挨打的模样
“你呀,从小就是这样,只要犯了错,惯会插科打诨,以后千万不能再这样了,你父亲那里,等几日,我会好好和他说说”
“那儿子先在此谢过了”
“好了,母亲,三哥这才刚醒,让他休息会吧,咱们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说着递给婉夫人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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