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昱还没挤进去看情况,远处呼啸而来的120笛声渐行渐近,医生下来让人群散开点,评估完生命体征便指挥着帮忙将若晚一起抬上担架,张昱看见他家挚哥和医生说了什么然后把地上的女孩轻柔的放上担架,又跟着医生一起上去了,救护车走了,人群散了,张昱站在原地目送救护车离去,发了会呆便撑伞回去等许挚回来再探听情况……
许挚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想起医生刚刚说的话:“若小姐,她体质比一般人更弱,昏迷前淋了雨,血象方面有点高,发热,有炎症,然后她现在的昏迷,暂时还不能确定,可能是炎症反应引起发烧,她是否在昏迷前受到了精神上的刺激呢?精神上的刺激加上淋雨引起高烧也可以导致昏迷,我们现在除了给她消炎抗感染治疗外,还给她上了维持电解质平衡和营养治疗方案。”
人在昏迷状态下,如同作茧自缚般,保护自己,隔离外界所有的嘈杂。
“阿若,你醒醒,好不好?”
许挚喃喃道,他脸色苍白,紧紧握着若晚冰凉的手不敢松,迷惘失神的双眼显出内心极度的无助。
“阿若,还记得我说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嘛?那天天气真的很好,云像一样,太阳像娇羞的姑娘一样老是躲进云的后面,如果你醒了,你一定会说很可爱的太阳啊,看见你的时候,他突然不娇羞了,刚好透过斑驳的树叶间隙落在你身上,那个时候,心好像一瞬间也跟着眼睛定格住了。
我看见大橘第一次粘我以外的人,或许在我没看见的地方,它也粘了好多人。
你第一次见他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他尾巴怎么这么短啊?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妈妈已经奄奄一息躺在马路中央,身上斑驳的血迹,嘴鼻流出的血,微弱的呼吸着。
他咩咩地叫唤在旁边贴着他妈妈,他的尾巴不知道被什么被咬断了,路上的同学也只是感叹拍了个照,便离开了。
我看可怜,把他妈妈挪到草丛里,他妈妈还有点微弱呜咽着叫,好像在叫唤那只小橘。
我收养不了他,你也知道我很忙,只能有时间的时候带着猫粮和猫条去喂他。
我也以为就这样我们不会有交集了,大概是有缘之人自会重逢?那天我明白为什么大橘喜欢你,因为你很像阿拉丁神灯。
它刚好需要的时候你出现,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也出现了……”
许挚陷入回忆,有些混乱又清晰地娓娓道来那些相遇,好像在说给若晚听,也好像在讲给自己听。
“晚晚……”
推门进来的是喘着粗气的曾婧和予乐,后面跟着张昱和胡卜,是许挚让胡卜告诉她们过来的。
其实哪怕胡卜不说的话,曾婧刷到学校论坛也能知道。
白色的墙,白色的飘窗,蓝白竖条纹的床被突起,让毫无血色的人儿更加苍白,旁边的心电监护“滴--滴---”
记录着此刻正在昏迷的若晚生命体征。
“阿晚怎么了?”
予乐惊恐错愕地眼神看着病床上,唯有监护仪器证明还活着的若晚。
“呜呜呜,晚晚,晚晚,你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豆大的眼泪从曾婧眼眶滑落至下巴,再一滴一滴掉落在蓝白条纹的被罩上,晕开一朵又一朵泪花。
她考完发信息给若晚,结果到了晚上也没见回,辅导员突然查寝,她给糊弄过去后,和予乐一起疯狂call若晚,可是若晚那边没有丝毫回应,第二天也没有回信息,她们真的害怕死了又出现上次那样事情,结果在她们决定去找辅导员的时候,胡卜的电话来了,和她们说她们室友在医院,要不是认识胡卜,曾婧都觉得他是诈骗,再三确认不是骗她们的之后,她们鞋都没换就跑到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过来了。
“挚哥,两天没回宿舍,你怎么这么憔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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