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官府贴的画像各位都见过吧,是否每张画像都一模一样?”
薛银序顿了顿继续说道:“或许这些画像上画的都不仅仅是一个人。”
“姑娘这么一说确实如此啊,诸位也都见过吧,并且这些画像中人的长相毫无特点,一张干净的脸上没有胡须没有胎记也没有刀疤残缺,眼睛鼻子耳朵与普通人无异,头发不多不少,身材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这可怎么找呐,你看这几位不都符合嘛,这里除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还有宫少侠、叶少侠最不像卫缺,其他人都跟那张画像有几分相似,这画像果真是有问题,大家都不要被蒙蔽了,也不要随意冤枉好人呐,这位少侠姿态非凡必不是卫缺,我想卫缺他也不敢胆大妄为,混进我们当中。”
赵九歌说用手指了指几个脸上干净的弟子,众人竟然都看不出有什么分别,况且赵九歌在江湖上有很高的名望,对他的话众多江湖侠士还是深信不疑的。
“是啊,有道理,这下卫缺那贼子可是不好寻了”
许多人都认同了薛银序和赵九歌的讨论,薛银序偷偷朝卫缺挤弄了下双眼,这一番言论可谓一箭双雕,即帮萧玉弓解了围也表明了卫缺不在人群之中。
萧玉弓用铜尺拍了拍左手掌心,一边在场子边缘踱步一边对周围的侠士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吾非你们所说的卫缺,吾乃灵均派萧玉弓,在下也并非为卫缺而来,听闻诸位被召集至此共商大事,为江湖除害,便速来查看盛况,本不想加入,但现在,我改变我的想法,想和诸位一起,并推举这位叶大侠为盟主,适才你们也都看到了,若不是这位宫少侠总是暗箭伤人,他早已经被制服了,谁胜谁负已经很明显,是吧,宫少侠,你方才说过的话可还算数?谁胜的了你,那个人就是碎盟盟主对吗!”
一人从人群走到萧玉弓身边轻声说道:“阁主真的要淌这趟浑水吗?依在下看来,能召集这么多名门大派中的武林高手,此人就是贾驱邪,抓一个卫缺居然由贾驱邪出马,此种原由深不可测,阁主可要三思。”
萧玉弓微微点了点头,似乎认同了他的看法:“夏仲义,你先退下,我主意已定。”
宫础峨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坐在地上,想说:可还有人上来挑战叶原吗?这个人字还未说完整,立即被柴蔚抢先打断了:“喂,大胖子,你说话不要不算数,堂堂尘册派的大弟子居然要耍赖,而且你早已经败了却还要下黑手,真是不知羞耻。”
“时候也不早了,若宫少门主无异议的话,在下便将你的脚接好,我们好一起上路。”
萧玉弓接着柴蔚的话茬说道。
宫础峨红着脸只得答应。
萧玉弓先走到古璜面前察看了下伤势,将古璜胸的肋骨接好,言道:“伤势虽不严重只是这几日不便再使刀了,不如古大侠暂且回去修养些时日。”
古璜站起来活动了下臂膀,略显苍白的面色恢复了些活气,对古璜道了声谢说:“多谢这位江湖好友,会盟半路而回有损覆风山庄的威名,这点小伤并无大碍,就请萧少侠主持盟誓吧。”
他本以为盟主之位势在必得,不料大意之下遭到宫础峨暗算,终是自己技差一招,好在盟主之位另有他人,昔日红莲大会上他对叶原突然声名鹊起,印象非常深刻,竟然没有那份失落之感。
这时一匹快马来到,马上之人没等马儿驻足,便大喊:“恭贺叶大侠荣登盟主之位,怎能没有美酒来相贺。”
卫缺一看正是臬帮帮主年漆,他身后跟来一大众臬帮弟子,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两大坛酒,他们将酒倒进碗中,分给每个人。
年漆下马抱拳施礼,卫缺没等他走上前来便问:“年帮主伤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