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足足愣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是女人”
“我乃天地灵石所化,于我而言,躯壳不过一副皮囊。”
初墨漫不经心地向不远处僵立着的司命神君“我是男是女,司命该是清楚的很,你不如问他。”
林瑟瑟着他的神情略显复杂。
初墨面如寒玉,身高七尺有余,一身黑袍,染墨似的长发披在肩后,衬的皮肤雪白。
要想从初墨雌雄莫辨的外表和嗓音来判断性别,的确是有些困难。
更何况她一开始就受了外界因素所影响,听闻初墨是上一任冥王的义子,而他又曾穿成过赢苏。
再加上潜意识里,认为那作恶多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会是个柔弱女子,索性就一直将初墨当作了男人来。
若他是灵石孕育,倒是可以解释司命下凡转世的生,想要娶初墨为妻的这一举动了。
不论男女,正如初墨所言,那不过是他暂用的一副皮囊而已,这并不重要。
只是她没听明白,初墨后一句说的司命该是清楚的很是什么意思。
从外表根本就分辩不出来,司命又没过初墨不着寸缕的样子,怎么会清楚初墨的性别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倏地一愣,抬头向司命神君了过去。
那日初墨打碎装着合欢宗蜜散的花瓶后,文昌帝君先带着她先走了,留下司命和白泽在酆都王宫各自逃命。
司命说他跑出了酆都王宫,又发现记载文昌帝君下凡历劫的白皮还在王宫里,便又折返了回去找白皮。
司命说到这里,任她如何追问其他,他都不再多说一个字。
她当时便觉得蹊跷,却也没有多想。
如今想来,初墨也中了蜜散的毒,司命在这时候跑回去,分明就是羊入虎口。
见她过来,司命神君面容僵硬,眸底隐隐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他虽然被初墨的傀儡僵虫控制住了,但脑子里依旧有自己清醒的意识,只是不能自由支配身体了而已。
方才初墨说过的话,他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可那每一段被初墨铭记的过往,都像是一把烧红的钝刀子,细细割着他心底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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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避了数十万年,深埋于心底,宁可喝忘川水也要忘掉的那个人,为什么偏偏是初墨
一世,两世,如今又是第三世他和这个魔头之间,到底要纠缠几世才算尽头
银白的琉光从司命神君指间倾泻,他僵硬的指关节轻颤两下,有清晰的嘎嘣一声在耳廓中响起傀儡僵虫死了。
不过转瞬之间,一道犹如闪电般迅速凝结的白光,似潮水一般从掌心汹涌跃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初墨的方向涌去。
初墨不躲不避,慢条斯理的微微抬起右臂,飘散的衣袖带起一阵疾风,动作从容的将那团白光拨了回去。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白茫中带着一缕缕暗红色的血光,重重砸在了司命神君的脚下。
受余波所及,他双腿鲜血淋漓,一股甜腥味从喉间溢出,倒弄的浑身血迹,显得狼狈不堪。
初墨抬起骨节匀称的手掌,不疾不徐的弹去衣袖间染上的灰尘,唇边的笑容略显散漫“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