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驾到——”
又是一声唱响,惊飞了天空中的夜莺。
那“晋王殿下”
四个字入耳,夏初七耳膜就鼓胀了。
一瞬间,像被人抽干了骨髓。
说来,不过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只是七日没有见到他而已,只是一个长得好看会勾人能让女人心向往之的男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但她就是不争她奶奶的气,一股子扯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心窝子蔓延,竟搞得血气翻涌,就像下头的血突然往脑门儿里钻一样,耳朵“嗡嗡”
作响,整个人都要炸掉了。
手心揪紧,她看向东方青玄。
他却只勾了下唇,对上面的锦衣卫吩咐了一个字。
“迎——”
丝竹声停了下来,一排排灯笼照亮了道路。
赵樽领了十来个侍卫,骑马而至,冷冽的面上全是夜晚的风霜。
水边风大,鼓动着他玄黑色的披风,猎猎飞扬,正如他向来令人畏惧的强势与威严。
两边锦衣卫纷纷行礼,口呼“殿下千岁”
。
赵樽一直面无表情,直到见到东方青玄抱着夏初七从水中上岸,一张脸,终于黑沉如铁。
“殿下大晚上的找到这里来,有何见教?”
东方青玄浅笑出声,抱着夏初七的双手紧了几分。
而他怀里的姑娘,一身湿漉漉的像一只刚捞起来的水仙儿,罗裙高挑,露出两截细白光洁的腿儿,唇儿浅抿,带了一抹盈盈的笑意。
香软软的身儿,细腻腻的腰儿,就那样有气无力的倚在他的怀里,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裳。
两个人相靠着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有柔情无限,赏心悦目得如同暗夜红梅枝头挂着的一抹新绿,含香、含情、含媚、含了一缕芳香吹拂在每个人的脸上。
……即便是落汤鸡,也是“激”
得如此够味儿。
“嘶……啊……”
有人在低低的叹。
大都督怀里抱了一个姑娘……
要知道,抱了人家姑娘的人,那就是有肌肤之亲了……
“阿嚏——”
被人围观的“落汤鸡”
腹中绞痛,冷风一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声音一出,高倨马上的赵樽黑脸便是一沉。
几步纵马过去,他极快的解开身上披风,不等人走到,披风已然罩向了东方青玄怀里的女人。
其势极快,极猛,可东方青玄明显不给他机会,只见他莞尔一笑,迅速侧身一闪,那件黑色披风就要落下——
“殿下好生怜香惜玉,可好像找错了人?”
赵樽眸如点漆,速度亦是快捷如电,不等披风落下,他飞身从马上跃下,手臂一挥,身子便窜了出去,扯了披风便又往夏初七的身上盖去。
他动作目的很明确,不想让她春光外泄,也不至于让她冻着。
可很明显,东方青玄并不在乎,只抱着夏初七虚软的身子,堪堪躲过,身影又一次掠出,躲开了赵樽,语气带上了浅浅的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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