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着何云雁的头发,惨白的面容不见丝毫血色,伤口处涌出的血,泛着不祥的黑青,恐怕是有着剧毒。
何云雁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紧紧抓着元扶歌的手腕,恳切道:“你能替我照顾父亲和妹妹吗?求你了,我看不清了”
他的眼神涣散,将有倒下之势,元扶歌慌了神,摇晃着他:“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医师!
弦月!”
弦月望着黑夜下,匆匆而来的赫连暗卫,“主上,我们的人快到了。”
何云雁偏头,惨淡一笑:“别费力气了,我知道他们的秘密,你救一次,他们杀一次,至少没被你看见这副惨样子”
“你到底干了什么,让这么多人盯着一个小小的酒楼不放?”
何宛如擦着眼泪,啜泣,“兄长活着,就是碍了人家财路,你来了,他更要死了!”
她拿出从荀福厚那里套来的情报,交给元扶歌。
她捏着证据,苦笑:“是啊,如果我不来,他就不会被刺了”
“没办法,谁让你是个清官”
何云雁闭了眼,声音渐渐微弱,细微地抖着身子,看来这毒性很是刚烈。
那一记刺杀只是敌人的泄愤,一击不中,知晓她是太秦的人,刺客没有继续纠缠,在黑夜里离开了。
元扶歌一行人迅速带着何云雁回到王府,紧急救治。
毕竟这是唯一一位证人了,其余的已经溺亡而死了。
弦月从房里出来道:“主上,医师们出来了。”
何宛如扑上前,焦急地问:“我兄长,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