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淙怔了一瞬,嘴角牵起一丝疏离的笑,“长公主可真会挑时候。”
元扶歌一口回绝:“怎么少卿是要违背太后的旨意,父皇的命令,难不成仗着与我母后有亲,就想插手我天家之事?未来难不成要插手父皇的决定?”
赫连秦容道:“聿少卿,公主之事是陛下早已答应的,你入不了公主的眼,也别怪别人后来者居上啊。”
赫连秦容破口大骂,拿出朝堂上和沈确争辩的架势,唾沫星子几乎喷了聿淙一脸,而聿淙却像个狗皮膏药,逆来顺受,一直拿着法令说辞,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直接将赫连秦容气倒在椅子上。
元扶歌觉得聿淙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和当今的国丈斗,皇帝平日见了都要礼让他三分,他竟然敢跟人家直接杠上。
双方气氛十分胶着,皇帝直接让他俩回家各自面壁思过。
就这样,聿淙好容易拿到的考官身份也被从上面刷了下来,他又往下掉了一步。
陆砚修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跟着元扶歌回到了公主府。
他有些事情需要确定。
公主府,云萍立马变了副脸面,殷勤地替他倒茶水,前前后后伺候着。
陆砚修看着元扶歌,直接道:“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嫁给我吗?”
元扶歌吹开茶碗里的茶叶,“少将军昨日送我银簪让我明白了,寻一个真正对我好的人,总比在身边放一个炸药好。”
她本来想直接说是为了救他,他之前多次救自己于水火,自己欠他好多人情都没有还完,索性这次一次性还了。
但这样说又害怕伤了他,所以只能如此。
他是为了她才丢了官,她得对他负责。
况陆夫人为人热情,她坚信自己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陆砚修愉快的扯了一下嘴角,害羞地拨弄着桌上的果子。
“其实我只是看到了就买给你了。”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银簪,前几日少将军不顾酷暑过来救助我外祖父,本宫觉得能这样冒着渎职的风险来看我们的,也只有你了。”
这话说到陆砚修心坎里去了,他沉吟片刻,看着元扶歌明亮的眸子,缓缓道:“承蒙长公主厚爱,臣定当不负所望,让公主过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