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谢安那宝贝林阿宝的样子阮夫人真不担心,只是好奇,但见林阿宝打死不说的模样心里就越发好奇了,但嘴上却是安慰道:“阿宝别急,我不问就是了。
对了,今日要去林府一趟找你阿娘商谈些事情,阿宝一同去可好?”
一听回林府林阿宝自是愿意的,当即收拾东西就与阮夫人出了门。
到了林府,纪夫人迎在二门口,俩姐妹亲亲热热把臂说了几句话,末了阮夫人冲林阿宝呶嘴,冲纪夫人偷偷道:“小俩口闹别扭呢,我带阿宝前来散散心。”
纪夫人第一反应也不是担心,而是感觉好笑:“怎么就闹别扭了?两人吵架啦?”
“估计没吵起来。”
说到这想起早上那顿笑料,阮夫人就笑到不行,半点不生分跟纪夫人分享道:“不怕纪妹妹生气,我瞧着安石哄阿宝那模样就乐的不行,还是老话说的对,所谓一物降一物,君子谢安也有那没辙头疼的时候!”
纪夫人又是哭笑不得又是忍俊:“听阮姐姐之言,有那不知道的还以为阮姐姐有多幸灾乐祸呢。”
“啧,还别说,真有那么点。”
阮夫人说完顿时乐的不行,冲纪夫人挤眉弄眼笑道:“瞧着吧,不出一个时辰,安石就会来接。
到时候纪妹妹可得把脸板正些,好好训他一训!”
阮夫人这幅巴不得看热闹的语气让纪夫人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嗔怪道:“说了半天,敢情阮姐姐拿我作戏呢。
这可不成,说的狠了,回头两人和好阿宝还怪我呢!”
两位贵夫人说着说着就乐的不行,跟在后头的林阿宝狐疑追上来:“阿娘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好笑?”
纪夫人拿帕子摁了摁嘴角笑意,道:“说只傻兔子被人卖了还傻到给人数钱。”
“傻兔子?”
林阿宝眨眼,见两人视线戏谑,顿时福至心灵一动恍然大悟:“阿娘说的是我?”
“哟,今天这是开窍了?既然听明白了?”
这下换纪夫人惊讶了。
因为以往这种隐喻林阿宝是半点听不明白的,今天一听就明白了可不就是开窍了吗?
阮夫人深有同感点头:“我也觉着怕不是开窍了。”
想当年想让其开窍明白谢安情意,她们可真没少费功夫,隐喻什么的比喻什么的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可结果人愣是没明白,要有如今这反应灵敏的劲,何至当初废那么些事?
被当着面说自己傻,林阿宝顿时又气又恼反驳道:“我才不傻!”
纪夫人点头,转尔又叹道:“以前傻,现在不傻了。”
说到这纪夫人也有点无奈,怎么就没见以前这么聪明呢,否则也不至于被人叼碗里都不带反抗的,说不得咬两口,蹬蹬腿儿都好不是?
纪夫人这一脸遗憾的语气把阮夫人笑的东倒西歪,林阿宝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气成包子。
好在阮夫人跟纪夫人还算心疼人,见好就收,亲亲热热说起旁的,把林阿宝打发回自己院子了。
没了打趣自己的人,林阿宝捧着热茶把以前画的草稿画翻出来一张张瞧,瞧到某一张回忆当时事情,自己乐的不行。
可惜热茶还没凉透,谢安披着一身寒风进了门。
彼时林阿宝正好翻到一幅画,画中便是当时还未表明心意的谢安。
芝兰玉树,龙章凤姿,君子世无双。
那是初见时的君子如玉,林阿宝也不太记得当时怎么就画了这么一幅画,潦潦几笔,可见便未认真,但或许是谢安太过出色让林阿宝记忆深刻,就算潦潦几笔也极为传神,尽传君子谢安的无双姿容。
这样潦潦几笔的草稿林阿宝能有好几箱,但不想今天翻出来却正撞见正主。
林阿宝手忙脚乱的要藏,一时急乱打翻了茶盏,惊呼一声眼见茶水溢出好几张画纸吸了水渍,急的林阿宝忙拿手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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