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表情都有点不自然,忙道:“当然,不方便说就算了,当我没问。”
王献之放下酒盏,谢玄不无歉意道:“此事应当怪我牵连了献之兄。”
顿时崔吉来了兴至,箫瑜也是莫名,林阿宝到是知道谢玄要去哪的,说到牵连,一脸瞪目:“难道献之兄也要去南广郡等边防要塞?!”
“南广郡?!”
崔吉跟箫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忙问:“那是边防要塞,龙亢桓氏的管辖地,献之兄跟幼度兄何以会去那任职?”
谢玄笑下:“不是去任职,是去投军。
我去南广郡那边,献之兄去江夏郡等地,。”
事已至此,王献之也说不上复杂了吧,道:“幼度说的牵连到也说不上吧,这是家中长辈建议的,我亦觉的尚可。
诸位来,都预祝我们马到成功、诸事皆顺!”
林阿宝跟着喝了一盏,拿手扇了扇脸上酒气,又是羡慕又是遗憾道:“几位贤兄各奔前程,一展抱负,到图留我在建康闲置渡日了。”
崔吉摊手:“此事无解。
谢世叔可舍不得阿宝你去吃那番苦头。”
说着哈哈乐了,说到也是林阿宝在五人中最小,但偏生是最早结亲的,当年谢林两家结契一事可惊掉不少人下巴呢。
林阿宝被笑的红了红脸,抿唇道:“好在我也无大志,不像众位贤兄有大才亦有施展抱负的决心,现今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了,阿宝先在这给众贤兄道贺,待贤兄们改日归来必已是国之栋梁,到那时阿宝再备酒水为诸君庆贺!”
“承阿宝吉言!”
“好一个‘国之栋梁’!
来,请!”
“请!”
林阿宝自是又跟着说了一盏,酒气上涌,脸上染上晕红,怕自己不胜酒力把正事忘了,忙让平安取了画来。
冲四人道:“这是上巳节那日我画的四位,技术拙劣,还望不要嫌弃。”
画取来打开。
四幅长条卷轴画每卷一人,但若合起来就是一幅,便是上巳节那日沿江盛况。
而画上四人衣冠楚楚的朗群立于江船船头,衣袂飘飘间卓尔不群品貌非凡,端的是梅兰竹菊风彩各异自有一番名士风仪!
王献之一等自是又惊又喜,一个个酒醒了大半只扑到画前看,看的如痴如醉只叹原来这就是旁人眼中的自己?刚认识那年林阿宝也给他们画过上巳节情况,但那只是简单的潦潦几笔,远不比这四幅精致,栩栩如生如同揽镜自照,但就算照镜子也不及这上面全面吧。
林阿宝跌跌撞撞起身,勉力不晕揖礼道:“此画送于众贤兄,望贤兄们不忘初心,前程似锦,鹏、鹏……?”
明显醉了酒的林阿宝死宁在‘鹏’字上面了,后面的字死活想不起来,王献之一等忍住想,就想着看林阿宝到底能不能想起来,谢玄干咳下冲旁边仆人使个眼色,意思是让人敢紧把醉酒的林阿宝扶下去,到不想有人早已得了信赶了来,一手稳稳揽住林阿宝肩膀,取了林阿宝酒盏冲四人示意:“预祝四位郎君,不忘初心,前程似锦,鹏程万里。”
四人忙不迭拿了酒盏,隆重回礼。
“多谢世叔盛誉。
鹏程万里不敢,只愿能为黎民百姓做点实事,不愧家中长辈教导便是足矣!”
谢安代林阿宝喝了这盏算是饯行的酒,放下酒盏颔首道:“阿宝不盛酒力,不便久陪,你们随意便是。
幼度,替我招待好三位贵客。”
说着打横抄起林阿宝,转身自去。
谢玄在后揖手回:“是,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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