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迟疑一瞬,轻声说道,“老奴也不知,岁岁姑娘若放心不下,可以去看一下。”
岁岁换上干净的里衣。
衣裳贴身只觉暖洋洋的,应是被提前烘过,很是舒服,就连梦魇留下的恐惧仿佛都被驱散了。
岁岁不禁在心里感慨,嬷嬷不愧是在白泽身边那么多年的人,真是贴心。
“句侍卫说白泽的寝殿旁人不能进。”
“如果是岁岁姑娘的话,大人应该不会生气的。”
说着,嬷嬷竟已给她取来大氅为她披上。
这回倒是岁岁扭捏起来,“这么晚了,我是不是该明日天亮了再去?”
“岁岁姑娘不担心大人的安危吗?”
“自然是担心的!”
岁岁连忙用力地点头。
“既然如此,就莫再瞻前顾后的了。”
嬷嬷轻轻推了她一下,笑着说。
“去吧。”
难得今夜没有风雪,清冷的圆月孤零零地挂在如墨的天空中。
岁岁拢了拢大氅,把自己裹得更紧一些。
到了门口,她又整了整衣衫,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才抬手敲门,“白泽,你在吗?”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岁岁想了想,又问,“白泽,你伤好些了吗?我有些担心你。”
依然没有回应,岁岁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白泽,我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