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似一把小巧的弯刀挂在没有一颗星辰的夜空中,微弱的光勉强照拂下来,勾勒着一座座亭台楼阁的黑色轮廓。
白泽的屋里亦是一片漆黑,以岁岁的灵力,在这样的夜色下,其实什么也看不清。
她摸黑走到他榻沿,低声问,“白泽,嬷嬷说你头疼。”
白泽一动不动,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看来已经不疼了。”
岁岁喃喃自语,“那我回去了。”
“不疼你就不会来了吗?”
白泽的声音在黑暗中更显清冷。
岁岁无语地走回榻沿,大半夜的不睡觉,又玩苦肉计?
白泽拍拍身旁,岁岁没有要躺下的意思,只是蹲在榻旁看着他。
白泽坐起身子,阴沉着脸看着她
岁岁无视他冷冷的眼神,干脆背靠着榻沿,抱膝坐在脚踏上。
“你的头疾,最近总发作也不是个办法。”
“习惯了。”
“很严重吗?”
“嗯,很严重,会死。”
岁岁担忧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心疼地说,“那些什么窥往窥未之术,以后不要再使了。”
白泽一边无意识地抚着她的发,一边说,“我想要早日冲破诅咒,恢复灵力,这样才能陪你回家。”
“如果我能早日回家的代价,是你要经历那么大的痛苦,甚至会死,那我宁可再想别的法子。”
岁岁抬起头,任由自己的脑袋疲惫地搁置在榻沿。
白泽轻笑,“我就当你是心疼我了。”
岁岁似又想起什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说,“上回你说,红豆甜汤能缓解头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