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定王是谁的骨血。
可令陈全没想到的是,皇上并没有因此而动怒,反而微微一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难得你会直言谁最好。
说说看,为何你认为辰儿最好呢?”
御书房摆了几个冰盆,虽然外面炎热,但屋内很是凉爽。
此时陈全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但此刻已经没有退路,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回陛下,因为定王殿下胸怀坦荡,一心只为陛下分忧解难,从来不屑于玩弄那些勾心斗角、阴私权谋之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上的表情,当看到皇上微微颔表示认可时,陈全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老奴还记得,去年定王殿下一回京城,就不顾得罪朝中众臣,查抄贪官,那手段真是雷厉风行,老奴看着,殿下颇有皇上年轻时的样子。
果然不愧是陛下教出来的孩子!”
陈全最后一个马屁拍上,皇上心中的那点儿不悦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皇上嘴角微扬,
“是啊,年前查抄贪官之时,那几个皇子个个畏手畏脚,只有辰儿不顾一切为朕排忧解难。”
话落,皇上又看向陈全,似笑非笑道:
“你认为辰儿好,那么也就是认为他最应该当太子了。”
陈全心头一跳,连忙跪地请罪,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皇上却不放过他,继续道:“你起来说话,朕让你说你便说就是,朕恕你无罪。
你认为辰儿是最适合当太子的吗?”
陈全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低头沉思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道:
“老奴认为定王殿下人好,但不一定是最应该当太子的。”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哦?你为何会如此想?说来听听。”
陈全深吸一口气,斟酌着道:
“回陛下,定王殿下确实优秀,有勇有谋,心系百姓。”
“但定王殿下为人太过正直无私,从不懂得如何变通,所以经常会得罪人。
从他年前直接带人查抄钱尚书府就能看出来。”
“京城众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知道当时钱尚书投靠了端王殿下,而端王殿下又是贤妃的儿子,定王是在贤妃宫里长大的,当时就有人说定王殿下白眼狼。”
这些传言,皇上当时自然也有所耳闻的,当下指着陈全笑骂道,
“老东西,你还真敢说。”
陈全躬腰赔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