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徐燕熙惊诧的拍了拍身边的傅雅彤,“雅彤,若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外祖母乐公主寿辰时,皇上赐给公主的吧,怎的如今又到了尚书大人的手中了?”
傅雅彤“嘘”
了一声,有几分得意,小声道:“前些日子,母亲听闻心儿意外落水,念及姨母身子不好,怕是许多事情力不从心,便特地向外祖母讨了这玉寿鹿山子来,也好给姨母增增底气,莫要教人小看了。”
皇帝所赐之物,都是要被隆重供奉的。
虽说公主于皇上是亲兄妹,没有这样多的规矩,但是能特地讨要皇上所赐之物给好友充底气,足以见尚书一家对沈慕秋的用心。
霍天心心里头暖暖的,拉着傅雅彤的手道:“彤姐姐,谢谢你们,这份情,我与母亲和哥哥都会记得的。”
“傻瓜,说什么客气话?”
傅雅彤拍拍她的手,温柔道:“要知道,你我的母亲可是表姐妹,你与我亦是一样。
关起门来就是一家人,说这样的话做什么?”
“得,你俩是姐妹,可是把我给抛到一旁去了?”
徐燕熙不满的转着手中的小酒杯,故作深沉:“罢了罢了,到底不是皇亲贵族,总归高攀不上。”
“熙姐姐。”
两人一同开口,不满的看向她。
徐燕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就逗逗你们而已。
知道你俩是把我当姐妹的,难不成我还会吃这个醋?”
“是何人在吃醋,吃谁的醋?”
斜里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却是九皇子到了。
霍天心登时往后退了一点,椅子在地上拉出“喀拉”
一声,引入侧目。
铭凌笑吟吟的看着她:“免礼,免礼。
心儿,以你我的关系,就不必起身行礼了。”
呸,谁要给他行礼了,这是吓着了好不好?
霍天心暗自腹诽,扯了扯嘴角道:“九皇子,咱们这儿一桌子的女眷,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说着指了指霍天北那边的桌子:“男子的位置在那头呢。”
铭凌做出观望的样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慢条斯理道:“可惜天北那头的座位已经满了,没有我落脚之地。
不得已,我只好厚着脸皮与女子们挤一挤了。
反正我朝没有男女七岁并无席一说,你未及笄,我未弱冠,不会惹人非议的,放心便是。”
霍天心的笑容僵在脸上,“九皇子考虑得很周到啊。”
“当然。”
他一点儿也不谦虚的把这话当成了赞美,拉了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好奇的拿过桌面上的酒壶闻了闻:“这是什么酒?仿佛与一般的酒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