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
敏秀太后的眉宇之间尽是疲惫,坐在明黄高座上,整个人看起来居然是说不出的沧桑,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
“陛下是自己走出去的?还是被人掳走的,现在还尚未可知!”
敏秀珉紧唇角。
小皇帝走的时候,在寝殿里留下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说自己觉得该是时候去微服私访一下定国的民情了,所以悄悄的出去了。
希望大家不要害怕云云……
虽然是他的笔迹,但是万一是被挟持着写下的呢?
一想到这里,敏秀就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阵的发疼。
“人太少了!”
余泱一针见血,“这样是找不到陛下的!”
“那你说该如何?”
敏秀目光直直的看向她,“白竺的花依依和花落白可还在宫中,一点动静都能惊到他们!”
三国之间的关系原本就微妙。
定国本就还没稳定下来,如果皇帝失踪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后果谁都不能保证!
“想要加派人手,那还不简单!”
余泱浅浅一笑,盯着敏秀说:“只要……出个刺客不就好了?”
“这样,我的破云骑,王爷的军队,还有阴黎大人刑部的兵马,都可以分批出动,甚至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在城中搜捕。”
大殿里很安静,只有余泱一个人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响着。
敏秀太后的眼睛越来越亮。
“至于伤势……那自然是越重越好,而被刺伤的这人……自然是越尊贵越好!”
余泱顶着众人的意味不同的视线,下了最终的定语。
最后三人离开皇宫的时候,余矢曜叫住了正准备上马的余泱。
“泱泱,你的手……?”
他眼中眸色复杂。
“我的手没事!”
余泱站在马车前,月色静静的倾泻下来,洒了她一身,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银白色的面具煜煜生辉,十分漂亮,也有疏离,“王叔早些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也受惊了。”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阴黎唇角微翘。
睨了余矢曜一眼之后,悠悠的和余泱一块儿走了。
留下余矢曜一人面色复杂的站在原地。
马车里,余泱觉得很是气闷,想了一下,将脸上的面具给揭下来了。
长时间的戴着这个面具,脸上都闷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亮亮的缀在她的鼻尖,马车的车帘偶尔翻飞起来,夜色里,她的眉眼十分的温和。
水管潋滟的眸色里,像是落了星辰一样的光滑璀璨,这一张脸,便是最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