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吵醒圣上的高公脚步公极轻的走进屋里,看到李格的动作一惊,随后愣住,他看到李格给圣上整理枕头时,面色如常的把红色木棉花香囊放在了枕头下面压好,动作没有半点迟疑。
他压下心里的惊疑,等李格给圣上整理完后,才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走过去道:“大公子也累了半天了,不如去休息吧!
这里交给老奴就行。”
李格回头看他,浅笑道:“好,那就有劳公公了。”
“不敢,大公子慢走。”
高公公笑道。
等他走后,高公公眼中才露出疑虑,大公子莫非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在掉落香囊之前,还是看到了香囊在圣上手中才察觉的?他越想越惊,越猜不透李格的想法,若李格一早便知,那当初香囊会掉落,又是否是李格故意为之?
回到迎仙宫的太后思索着圣上的病情,究竟是怎样了?医官个个嘴巴严实,连她不肯透露半点,今次若不是突发,也不会闹得众人皆知。
她抬起手,自言言语的叹道:“为什么不是我替三郎受这些病痛呢?”
周尚宫看向太后的手,那只手皮肤干枯松弛,满布皱纹和暗斑,这是衰老的表现,再过两年,太后就要过权杖之年了,在这盛世里已是长寿。
好一会儿,太后慢慢的放下手,道:“魏王的腿是真的好不了了?”
周尚宫道:“听周医官说,是要落下毛病了。”
“哎,魏王宽厚忠德,我也是看重他的,但这一来,他是与皇位无缘了。”
太后惋惜怜悯。
周尚宫大着胆子问道:“殿下有何打算?”
太后没有说话,她的打算?圣上把吴王禁足,明显有防备之意,魏王的事他嫌疑最大,若真是他做的,圣上定容不下他,接下来的皇子是江王,太后眯了眼,她不喜江王,因为江王是阮淑妃的儿子,阮淑妃因病长居宫外,自圣上病来,除去节日,阮淑妃只进宫探问了圣上两次,实在让她喜欢不起来,鄂王与楚言又走的太近……
“你觉得呢?”
太后问周尚宫。
周尚宫恭声道:“婢子身份卑微,不敢妄议朝政大事。”
太后笑了一下,睇她一眼:“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周尚宫面上犹豫,片刻才道:“魏王受伤,吴王便是圣上最年长的皇子,按礼法应是五大王。”
太后犹疑不定:“可是三郎先前罚跪吴王于贞观殿外,后又把他禁足于九子宅,已经说明三郎的态度了。”
周尚宫轻声道:“不知两位相公有何想法?”
赵九翎和李觅之?太后敛眉思索,赵九翎一向重视礼规宗法,不必担心,李觅之的话……呵,他怕是最担心了吧!
周尚宫暗暗观察着太后的表情,她收了吴王和李觅之的好处,答应要在太后面前为吴王说好话,但也不敢表露的太明显,幸好江王和鄂王,太后都不太喜欢。
定国公近日足不出户,楚言和宫阑夕都没见过,与赵怀瑾也是偶尔通书信,避免被人察觉,现在是冬季,与五年前何其相似?当时立了太子大乱,如今没立太子,也不见得不会无事。
楚焕进来看到他神游天外的样子,没有打扰,最近定国公总是这样,也不知是否是想到了五年前太子的事情。
“喵~”
细软带着惊怕意味的猫叫声惊醒了定国公,他看向门口的楚焕,手里提着一个小笼子,三只小猫依偎在里面瑟瑟发抖。
定国公讶异:“它们怎么来了?”
“这是阿楚让人送来的,陪您解闷。”
楚焕说着把笼子放在桌上,然后抓出小猫递给定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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