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莫急,我等虽然怀疑张家,奈何并无证据,若是聚众杀人,岂非形同造反?”
生怕众人冲动坏了自己的谋划,陈静连忙出声劝道,“况且如今城门已关,如何能够寻仇?”
听得‘造反’二字,众人心中一惊,不敢再胡乱说话。
虽说大汉已经病入膏肓,但是大汉国几百年的积威还是深入人心、令人畏惧。
一位族中少年厉声高喝:“如此说来,就任由张其狗贼逍遥法外?”
陈静抬眼望去,见说话之人正是今日田地被毁的一家少年。
“正是,如此大仇,焉能不报?”
又有几个少年恨声说道,他们家中的田地,都或多或少被烧到一些。
“我陈家子弟,皆血性男儿,为报大仇,死何足惜?”
村中不乏义气深重之人,看到村中好几家田地都被焚烧,当下也出言应和。
陈静纵火,一是为了挑起族中之人的怒火,二是给陈旭杀人找一个充足的借口。
所以这次虽说有好几家田地之中都燃起了大火,但是真正被烧毁的庄稼却是不多。
见众人仇恨被成功挑起,陈静心中大喜,却装模作样的抱着受伤的肩膀呻*吟起来。
村中族人闻得陈静呻*吟,都是大惊。
村人淳朴,视各家年轻子弟为自家亲出,当下大家七嘴八舌的出声询问,流露出浓浓的关切之意。
“阿静你怎么了?”
陈静父母焦急的问道。
陈静见众人注意力被他转移,虽然骗了大家感到愧疚,外面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并无大碍,只有肩膀很痛。”
“男子汉大丈夫,区区痛痛都忍受不住,以后如何能成大事。”
那位族中退伍的老卒,早已查看过陈静伤口,知道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听得陈静叫痛,当即不悦。
陈静只是点头应是,却也不敢顶撞。
退伍老卒斥责完陈静,就对族长里魁说道:“兄长,张家欺人太甚,我陈家村决不能善罢甘休,不然岂非让人小觑我等?我虽老迈,仍拿得动刀枪,若临死之前能够再杀上几人,虽死何憾?”
这位退伍老卒,在陈旭族中子弟训练途中,教导了众人很多战场厮杀的技巧,并且还告诉陈旭如何配置活血祛瘀的草药。
老人是族长的堂弟,年轻的时候在北方杀过入侵的鲜卑人,曾经也是一名勇悍的士兵。
现在虽然老迈,但是血性尚在,当下就要嚷着报仇。
族长斥责了老人几句,看着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个神情激动的族人,说道:“我陈家村两次被人焚毁田地,此事简直绝无仅有,事已至此,我陈家村绝不善罢甘休。”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族长继续说道:“大家且安静下来,待大郎回来,看他们有无抓到纵火贼人,若是抓到,我们定要向张家讨个说法。”
兖州靠近北方,与青、冀两州接壤,民风彪悍。
特别是为了维护宗族脸面,两个村落之间为了争夺水源集体械斗,亦是非常常见。
这些年,陈家村仗着陈旭、陈虎勇力过人,再加上族中团结一致,才使得其他村落之人不敢与其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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