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边的禁军一个个都收了刀,福满心里多有不满,可他也是奴才,知道他们怕什么,于是只能带着笑意迎上来人
“陛下有心保您,您又何必趟这一趟浑水!”
“公公这是何意?本公主不太懂”
稳住了兴奋的霜花,翊阳也没下去,就这样驱驶着马走到了福满面前
霜花高大,通体漆黑如墨,单单看着就有些压迫,而马上的人垂眸俯视,带着来自皇家的威仪,压的福满直不起腰
“公,公主何必明知故问;为难咱一个奴才”
“呵!
我可是做了什么,怎么就为难你了?”
翊阳言语松快,带着些无解,却让面前的人背后起了一层冷汗;福满咽喉动了动,过了半晌才开口出声
“公主若无意为难,今日便不会来这一遭;即是来了,奴才想必是不能顺利拿人的”
福满依旧恭敬的低着身子,没有抬头和马上的人对视;自然不知道她听完这话是什么反应,但没听对方应声,便想着是不是这话入了对方的耳,随即又继续道
“皇上疼惜公主,甚至不惜自己的名声;公主又天生英才,前途不可限量;为何非要拘泥于这一时、这一人!”
说到此处,许是心里多了些底气,福满才抬起头去看马上的人,缓缓又继续道“皇上用心良苦,公主切莫辜负才是”
他说的意味深长,稍有些心思的人都会知道该往什么方向去想,偏翊阳不是那个有心思的,听完他的话后也只冷冷一笑
“公公入敬事房时是连脑子一起切了吗?揣度圣意也就罢了,还敢在本公主面前煽风点火;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番话!”
她的话音不重不低,刚好够那一圈侍卫听清;他们不过是寻常禁军,弄不懂朝堂上的是是非非,只知道守着皇宫守着那人就是他们的职责;皇上健在,那个位置便谁也动不得
禁军的视线带着敌意,让福满心里有些打鼓,这个公主远比他们所了解的难缠,如今他是进退两难;左右思量一番后只得朗声道
“传皇上口谕,大悲寺僧人了无不守清规,以色侍人、蛊惑人心,置佛法不顾、于礼法不容。
特命大悲寺即刻消其法号,交于禁军带回大理寺发落……”
禁军先前只接到命令来拿了无,却并不知道缘由,如今被福满说出来,再结合他和公主的对话,便不难猜出蛊惑的是谁的心。
虽然都在心里惊讶,却又不敢显露半分,只握紧了刀准备拿人
“我的人,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