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导从不敷衍自己的作品。”
郗长林轻声道。
“但从来没像这次一样,那么财大气粗。”
宫酌意味深长地按了按郗长林肩膀。
青年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笑起来,“看来很多人都知道了呀。”
“也不是很多,我消息比较灵通而已。”
宫酌耸肩,“秦导前段时间花大手笔改良了戏服,这笔钱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多出这么一笔钱,酒桌上一问就出来了。”
郗长林若有所思地点头,环顾周遭一圈没发现贺迟身影,加之系统也没探查到他的存在,便问:“你和贺迟是怎么认识的?”
“啧啧啧,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你还说对他没意思?”
宫酌勾起唇角,自以为识破什么似的,笑容暧昧。
“我是问你和他。”
郗长林摊了摊手,“所以我的关注目标并非他一人,要有意思也是对你们两个人都有意思。”
宫酌又是一迭声“啧”
,半点不认同郗长林的歪理,不过还是回答了郗长林的问题。
“我是在中学时候和他认识的。
贺哥从小生活在德国,每年只回来一次,扫他外公的墓,再住上一段时间。
那一年我家正好举办宴会,便邀请了他们家,我们就是这么俗套地认识了。
后来……死后,我心情不好,跑去了欧洲,跟个鬼似的游荡,他受我家人嘱托照顾我,关系慢慢变近。”
宫酌用平直简短的话语将他和贺迟的认识经历讲了一遍,扫了眼郗长林神色后,打趣问:“还有什么想了解的没?比如绯闻情史糗事黑历史。”
郗长林没忍住轻声一笑,“看来你的倾诉欲有些强。”
“那我就跟你讲他的情史咯。”
宫酌打了个手势,“他应该交往过三任男女朋友,但是呢——就我看来,并不能严格地说做是交往,因为那三个姑娘小伙子都是当时贺家的大家长给他安排的,当时还可怜弱小的贺哥就跟配种场的种猪一样,一个不行换另一个,哎……”
听到这,郗长林“哦”
了一声,尾调上扬,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谁年纪轻轻的时候不受家长管制呢?”
宫酌笑得无所谓,“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
郗长林表示了一下他能理解,又问:“你见过他的前任们吗?”
“他光速交往光速分手,没给我机会。”
宫酌说,“但能找到照片,不过我没兴趣去看。”
郗长林意义不明地一“啧”
。
宫酌又开始念叨“你还说对他没意思”
“我看得出你对他有意思”
“大方承认吧身份不是距离阶级不是问题生而为人就是要大胆追逐爱情”
等等,从心灵鸡汤到人生哲学。
两个人谈话的声音本就小,跟蚊子嗡嗡似的,现在郗长林耳边仿佛上百只蚊子在飞,让他恨不得给宫酌开个屏蔽。
“贺哥他喜欢你啊。
上次看见我跟你坐一块儿喝酒,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
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大胆承认吧,兄弟会帮你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