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脸色一黑,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拉住郗长林手臂。
“小二十一啊,自己说出口的话,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郗长林偏过脑袋,凑近贺迟,低声说。
“这些水果都是给你削的。”
贺迟低敛眼眸,声音失去了刚才的气势,听上去有些软。
郗长林把这直径小半米的果盘往上抬了抬,挑眉问:“你养猪呢?我能吃这么一堆?”
说完话锋一转:“还有一点我很好奇,为什么酒店房间里会出现这么大的餐盘?”
贺迟:“我提前让emi准备的,她买了一整套,这个是其中最大的。”
“听上去可供挑选的很多,但你偏偏挑了最大的一个——”
郗长林话音微顿后,语气一扬,“所以我们的饮食习惯真的存在特别大的差异!”
“那我给你换一个容器?”
“不用了,我不喜欢哈密瓜蘸酸奶。”
“重新给你削一个哈密瓜?”
“不饿。”
“喝一杯牛奶睡觉?”
“你又想给我下安眠药?”
贺迟不着痕迹地把果盘从郗长林手中抽走,再拉着他从卧房里出来,边说:“那就不喝。”
路过墙边装饰性立柜时,他顺手把果盘放下,又道:“今晚睡我那边?你房间的地毯湿得太厉害了。”
郗长林反驳:“虽然地毯被打湿了,但我人又不睡那上面,对我有影响?”
“湿气太重。”
贺迟想也想就回答,没想到恰好给了郗长林发挥空间。
青年头一抬,说:“开空调会导致室内干燥缺水,它湿着,这不正好中和吗?”
“郗喵……”
贺迟无奈地垂下眼眸,轻声叹息,“你知道我的意思。”
郗长林盯着贺迟看了一阵,抬手戳上贺迟胸口,眼含戏谑,问:“贺二十一,你就这么着急想侍寝吗?”
贺迟否认:“也不是,就想早点把名分正一正。”
“但我好嫌弃你,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郗长林慢条斯理地说。
“可以允许你每周吃一次那些不健康的食品。”
贺迟道。
闻言,郗长林咬住下唇,眼尾低垂,片刻后轻声道,“迟迟,一周只吃一次,这种人生很不快乐的。”
贺迟仔细想了想,做出让步:“那就一周两次。”
郗长林边比划边冷笑:“一天三顿,一个周加起来就是二十一顿饭,你这是在扼杀我人生中所剩不多的小美好。”
“反正即便我不准你吃,你也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叫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