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月在母亲和祖母吵起来的时候,就悄悄去了冯文生家,肖氏舍不得骂儿子。
先骂沈冬素是个无情无义的贱人,才跟她儿子退亲,就跟表哥不清不楚。
还让外男住家里,两人同进同出,这样的女人,就算不是天煞孤星命,她也不会让进肖家的门!
又道等冯文生考中秀才,她要让沈家人跪到她面前,也给沈冬素淋一身牛粪……
正骂得欢,见沈冬月过来,又把矛头指向她,昨天在学院为什么不护好文生?让他被那个莫杂种打成这样?
冯文生实在听烦了母亲的唠叨,说了句‘先回学院’。
拉着沈冬月出了肖家,可两人又没地方去,如今整个沈家村都在说他们的笑话。
好像不管到哪里,那些嘲讽的话都能飘进耳朵里。
最后冯文生真把沈冬月带到了长青学院,两人当夜宿在学院专为留宿学生准备的小房间。
冯文生把对沈家的怨气,莫修谨和沈冬素带给他的羞辱,对母亲的敢怒不敢言,统统宣泄到沈冬月身上。
为什么自己只是小山村穷寡妇的儿子?如果自己是世家公子,岂会受世人如此慢待!
沈家村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也敢嘲笑他!
沈冬素那个之前像他养的狗一样的女人,竟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往他身上泼牛粪!
你们都等着!
等我高中秀才,高中举人,高中进士,我要将你们统统踩到脚底!
这样的恨意中,他折磨了沈冬月一夜,偏偏沈冬月觉得这是对她爱的表现。
上次她催着冯文生定亲无果后,王金花就教了她,不行就生米煮成熟饭,千万不能让沈冬素再把冯文生给抢回去。
细问了母亲如何煮熟饭,沈冬月就害羞又期待地等着这一天,最近她找到独处的机会,就挑逗冯文生吃嘴儿,今晚两人终于一个被窝欢好了。
沈冬素,你彻底败给我了!
你只配跟那莽夫,或是你那杂种表哥。
英俊温柔的文生哥,是我的了。
天蒙蒙亮时,忍着下体的酸痛,拖着两条直颤的腿,沈冬月害羞地道:
“文生哥,现在我是你的女人了。
咱们年前,把亲事定下来吧!”
冯文生漠然地点头:“好!”
定了亲,他就能名正言顺地让沈家供他读书,供母亲吃喝。
想当秀才的岳家,不付出怎么行。
他也想看看沈冬素,听说他再次定亲时的表情,看她会不会后悔地痛哭流涕。
“那我先回家去,不然一会夫子起来发现我留宿,对你名声不好。”
沈冬月不舍地搂着他道。
冯文生连起床送她的意思都没有,随意点头道:“你路上小心些。
还有,以后没事别来学院找我,我休沐时会去找你。”
沈冬月含羞答应,无声地推门,踏上晨曦的回家路。
一路上,她只觉脚下软软的,心底咕噜咕噜冒着蜜糖。
我是文生哥的女人了,我要做秀才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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