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啊!
怎么不说话了,明天后天就赶快给我买票回来,要不然我们直接去找你,你别以为我和你妈不知道你住在哪,我告诉你,你逃不掉,逃也没用!”
“能不能宽限我几天啊。”
这次的对话,是之前没有过的。
“不行!
最晚后天你就必须到家,最晚明天必须把买的车票的照片发给我们,要不然你就等着吧。”
“为什么啊。”
“啊?你说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啊,就不能再给我个机会吗?”
“你个死丫头,你是在和我顶嘴是吗?”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带着怒气的威胁,这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不止一次听过。
“电话给我,喂,喂,暮雨啊,你千万得听你爸的话,你爸和我都是不可能害你的呀,千万别惹你爸生气,他身体本来就不好。”
“你们是想让我回去,赶快结婚,然后用彩礼钱好方便我弟败家是吧。”
“什么!
你个死丫头,你自己在外面吃了豹子胆了,敢这么和你爹说话,你当姐姐的不就是应该让着弟弟吗!”
“我要是真的考上了大学,你们也不可能让我上吧,因为家里没钱,你们还要把钱留着给他败家用呢。”
“我看你真是找死!”
“来吧,快点来杀了我,你要是不来的话,我诅咒你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是一切的转机。
我并不是个能随随便便说出这些冷酷的话的人,就连我刚刚把这些憋在肚子里十几年的话说出来之后,挂断电话的手,甚至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