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采访的事也就这么过去了,魏年请吃了一顿东兴楼,还送了张记者个大礼包,称得上宾主尽欢。
今天陈萱读到这采访内容,却是有些不满意,“当时我都说那抽自行车的主意是阿年哥你出的了,怎么张记者写是我和阿银想的主意啊。”
“傻了不是。
我要这名儿有什么用,这正是宣传你们铺子的好机会,张记者这样写才算聪明。”
魏年笑,“诶,我一直想问你,昨儿喝多就忘了,你是怎么想到把‘思卿’那样解释的,竟然跟爱国扯到一处去了。”
陈萱认真的说,“是陈女士那次说发展民族工业的话给我提的醒儿啊,陈女士的脾气是有些傲慢,可是她许多话是对的。
我心里一直记着,那天张记者突然问起来。
我主要是想借着报纸宣传一下咱们的品牌,就随口说了。
我说的时候,腿直哆嗦。”
魏年笑赞,“编的不错。”
陈萱偷偷一乐,悄悄说,“我也觉着,编的不错。
就是不知容先生会不会生气。”
“他生哪门子气啊,偷着乐还差不多。”
魏年道,“我把今天的报纸给他寄过去一份,让他对‘思卿’有个数,别以后说两岔里去。”
“还给容先生寄啦?”
“是啊,这么出头露脸的事,也让他知道,他的钱没白花,咱们这也是给他做宣传了。”
魏年突然八卦,“你说,容先生以前是不是爱慕过哪家的小姐?人家不答应。
不然,怎么给自己品牌取这么肉麻的名字。”
“别胡说,容先生可是咱们的东家。
不能这样说容先生。”
陈萱为人一向厚道,又一向把容扬当师长,很尊敬容扬的,“有没有过这事,容先生现在这样成功。
退一万步讲,就是真有过这事,见着容先生现在这么好,也只有那女孩子后悔的。
再说,现在是男女平等的年代啦,不都讲究,要为爱情结婚么。
或许就是俩人没缘分。”
陈萱觉着自己前半句有些封建,连忙把“爱情”
拿出来补了后半句。
魏年给陈萱提个醒,“先前实在太忙了,邵小姐的约也没赴,如今闲下来,是不是给邵小姐补张帖子。
毕竟现在还做着邵小姐的生意。”
“还真是,我都把这事儿忘脑后头去了。”
陈萱同魏年说,“现在邵小姐听说在北京城安置下来了,不如先让小李掌柜给邵小姐送一篮子草莓,也算赔礼。
我再写封信,看邵小姐吧,她要是有时间,就过去拜访,要是没空,就算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主推她的化妆品的。”
“情面上过得去就成。”
魏年这性子,等闲不会去得罪人。
陈萱很珍惜的把报纸叠好,整整齐齐的收藏到抽屉里。
魏年看陈萱那模样,不禁微笑。
远在上海的容扬也很快收到魏年寄过去的航空快信,魏年把采访“思卿”
的那一块用黑笔圈了起来,容扬直接就看到了。
待看过报纸,容扬都有些意外陈萱她们进展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