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道,“他要敢再朝我喷尾气,我也不能叫他欺负啊!”
“上次不是故意的。”
秦殊想,二嫂就是心眼儿太好,所以,看谁都好。
容扬的性情,又怎会与秦殊这样的小女孩儿计较。
容扬的回信是第二天小李掌柜送草莓后带回来的,里面是一封给秦殊的请柬,陈萱魏银都没看,待秦殊傍晚放学回家,看后才说,“是市政厅的舞会,肯定是叫我去充数的。”
待秦殊同陈萱解释后,陈萱才明白,原来政府机关也会举行舞会。
秦殊笑,“一般这种舞会,也有相亲的作用,就是让未婚的男女们认识的机会。
容扬一直未婚,他在上海的婚姻市场就是炙手可热,没想到,到北京来,竟也这么有市场。”
陈萱有些不解,“容先生并不是政府人员啊?”
“这种舞会,虽说名义上是市政厅举行的,来的人其实并不局限官员,只要是社会名流,都能参加。”
秦殊想着,到底托容扬带东西,还是欠容扬一个人情,正好可以还了。
再有,这办学校,以后少不了同政府部门打交道。
秦殊心思灵活,第二天还到店里挑了条长裙,准备舞会时穿。
容扬准时过来接秦殊,秦殊一身西式的藕粉色长裙,头发妆容都是提前打理好了的,一套珍珠首饰,衬着她青春活泼的面颊,就是伴在容扬身边,也绝不会令容扬没面子的。
当然,这是秦殊自己的自信。
她一上车,容扬的眉毛不自觉动了动,也没说什么。
容扬吩咐司机一声,“先去宝华斋。”
秦殊奇怪,“去那里做什么?你是要买首饰送人么?”
容扬这一身,领带、口袋巾、袖扣、手表都是齐全的啊。
容扬没让秦殊下车,去宝华斋不过片刻,就拿着个丝绒盒子出来,坐回车后位,将丝线盒子递给秦殊,秦殊打开来,里面是一套宝光莹莹的珍珠首饰。
秦殊连忙道,“我可不要你的首饰。”
“不是送你,借你戴戴。
把这套假的换下来。”
秦殊有些没面子,说,“假的也挺好看的呀。”
容扬奇怪的问她,“你这回陪我参加舞会,不是要还我帮你带东西回家的人情么?既是要还人情,怎么这么不认真?”
秦殊一面换着首饰一面说,“假的真的也差不多嘛。”
“差很多。”
容扬道。
秦殊把自己戴的那套假的放到丝线首饰盒里,不禁有些气闷。
容扬问她,“在北京这样拮据吗?”
秦殊道,“不是。
我平时自己挣的钱也够花,家里还我汇钱了,我前天刚把剩下的大洋换了几条小金鱼儿。
平时我都是去学校教书,也没必要穿金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