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爻抬步进入上书房的时候,就看见袭越在批折子。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顾爻都想给他吹个口哨调戏一下了。
可惜不能。
顾爻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遗憾。
看见他进来,袭越朝他招了招手,“乐安,过来。”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两人就再没见过。
这几月,顾爻也借着伤势告假在家,免得两人见面尴尬。
曾经他们也是无话不谈的,他不想他们走到无话可说。
人常道,见面三分情。
可是对于如今的顾爻来说,他只觉得离眼前这个人越来越远了。
他看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袭越,他只感觉到陌生。
他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他们是君臣。
也只会是君臣。
顾爻心上一痛,掩下眼底的苦涩,恭恭敬敬行了大礼,礼数周全,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
“臣顾爻,拜见陛下。”
看着顾爻这般姿态,袭越的脸上挂着的笑瞬间敛起,眼底淬了冰,语气危险,“乐安这是要与我生分了吗?”
顾爻依旧保持着叩拜的姿势,“微臣不敢。”
袭越转着手上的翡翠扳指,往日总能静心的动作如今却让人越发烦躁。
他不喜欢,不喜欢这样的顾爻。
不喜欢顾爻与自己这般生分,他们不该是这样的,他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