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顺利,现在人群应该正在举行盛宴来庆祝战争胜利。
成功了。
至少成功了。
笑意越来越畅快,到最后她几乎控制不住要笑出了眼泪,虽然也不清楚还有没有这东西。
知道执念暂时还散不了,她只好直起腰,蹒跚着继续朝前走,身后是永不停歇的嘈杂声响。
在许许多多道细碎的话音里,似乎,有人在颤抖着叫她的名字——
不再停留。
天知道,她快要对这种声音创伤应激了,最后这两年几乎每一声呼喊都伴随着新的争吵或是任务。
现在人都死绝了,这些糟心东西通通给她见鬼去吧!
身体越来越轻,前路却越来越清晰,随着眼前一束半透明的光打下来。
混沌迷蒙的视野像展开了幅画布,在瞬间被晕出了黑以外的色彩。
灰翳笼罩的瞳孔里快速闪映着一些残破的影像:
初得能力的野心,超出预期的分院,大吵一通后的冷战,饱受非议的难堪逃避,枯燥无味的纯血聚会,永远暖不了的拉文克劳塔楼。
灰暗的月光落在转角,半人高的违禁书籍,恶臭虚伪的黑魔法小组,浪费生命的鼻涕虫俱乐部,走廊上互施的恶咒,昔日同窗的愤怒指责,手臂上蜿蜒盘旋的丑陋痕记,腥甜苦涩的血痕,惨叫着的无辜麻瓜,和一张张失去生气的熟悉面孔……
太多太多了。
有永远不会低头的固执,有自私漠然的冷眼旁观。
眼前走马灯地掠过了她的一生。
还有许许多多道身影。
失去妹妹后与爱人决裂的青年阿不思,如今在遗憾里花白了头发的老校长。
从前意气风发,满眼前程的黑发少年,现在坐在宝座上仔细聆听仆人跪在脚边求饶的蛇脸怪。
当初在伦敦桥下同她发誓逃离家族去环游世界的天狼星,最终却情愿在监狱了却余生的最后一位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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